想隔着烟雾,小心看了眼他:“那你们是要异地恋啊,还挺赶时髦的。”
陈琛说:“就是没办法。”
是啊,没办法,不然成天腻在一起都不够,谁还要去异地恋。
一支烟抽完,陈琛向李想道别。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怎么的特别地想吉云,还开着车就把手机拿出来,满是期望地拨过去,一次一次,却都是关机的声音。
……这都几天了。
陈琛很是懊恼地将手机扔去副驾驶,手机刚打着滚地停下来,忽然一阵震动。陈琛眼里一亮,以为是吉云拨过来的,连忙倾身就抓过来。
屏幕上却是写着“林玉”两个字。
他按了接通,懒散地问:“什么事?”
林玉声音高亢地说:“琛哥,你电话怎么啦,一直打不通!店里来了一伙人,说要把店收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你快点过来!”
chapter 63
吉云在潮湿的南方淋过那么多场雨都没事,居然刚一回来就病倒了。
一连几天,高烧不退,她整个人躺在软垫的床上,像是一尾陷入沙丘的鱼,完全是稀里糊涂的。
私护来的时候,张钰跟着进来看过一回,迷糊之中,吉云听到她说:“大概是被吓着了,她一被吓就会高烧,小时候就是这样。”
小时候的吉云是什么样,她早就不记得了,记忆里像是落了雪花,总是灰蒙蒙的一片天,凄冷冷的。
如果一定要从这记忆里证明她曾年少过,不多的一点回忆也留给了张钰,尽管她和张钰的关系一直处得不好,尽管那份回忆她一直想要忘掉。
都已经记不起那是几岁的事情,也想不起来曾经那个家的样子,只有路过母亲房间时暗红色的门,像是一堵无论何时都不会斑驳的厚重印记,压在她的心上。
张钰穿着一条长睡裙,举着空酒杯推开门,她身后是一晃而过的男人,只穿着条有些松垮的白内裤。
她逃也似地冲回自己房间,年幼的自己还并不明白一男一女独处时会发生点什么,但却出于本能的感觉出那分羞耻。
以至于很多年之后,自己长大,逃出原有的那个家,自以为可以摆脱那份难以言说的感觉了——
可每每夜深人静,独自躺在房间里睁眼望向天花板的时候,还是能想起那男人穿着的,有些松的白内裤。
尽管是这样,张钰和她的父亲还是维持着形同虚设的婚姻。
每一次回溯都有一个轮回,每一种病都有一个周期。
昏睡过几天之后,吉云终于退了高烧。挂了几天营养液,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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