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口铄金之下,甚至连秦尚宫等人亦可能会对她产生误解。
而且,正因她怀着身孕过去哭丧,秦尚宫亦会领这份情,照顾她一二。她自己也会寻着时机节省体力,必不会让腹中的孩儿出事。退一步而言,如今主持杜皇后丧事的应当是武贵妃。便是为了结个善缘,武贵妃亦不会让一众老弱的命妇出什么事,自然也会与她一些方便。
谢琰眉头微拧,心中明白她所言极是,只得将满腹担忧暂且按下:“今时不比往日,宫中定然越发守卫森严。你不便随意出入,除非宫中特意遣人来接,不然还是待明日正式举丧之后,再随着舅祖母一同入宫罢。”
“我省得,你安心去罢。”李暇玉帮他换了身明光铠,将他送到外院门前,而后又去中路寻小王氏与颜氏,一同商量国丧期间家中应当遵循的规矩。两位阿嫂都是谨慎细心之人,按理说应当不会出错。但此事十分紧要,再如何小心些也不为过。更何况,除此之外,或许还有些王氏留下来的人又生出了什么别的心思,不慎被人趁虚而入呢?
翌日一早,按品级着丧服的李遐玉便去了王家,打算与李郡君一同乘车入宫。进入王家内堂的时候,正逢婢女扶着王氏过来问安,她遂规规矩矩地给王氏行礼。
王氏难掩怨色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她与李郡君身上的丧服均格外刺眼。昨日谢璞与谢琰兄弟俩便做主,给她报了病,并专程过来告知于她,讲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道理。然而,她却只知道,自己依旧不能踏出王家半步,更不可能去往宫中为皇后举丧。一想到自己以养病为名困在王家,不得外出交际,更连客人都不能见,她便难以压制内心中的不忿之意。
“这孩子给你行礼,怎么不赶紧让她起来?”李郡君横了王氏一眼,“她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可经不起你的磋磨。”她对这位隔房晚辈越发没有好感,总觉得似乎连修道都无法改善她的性情了。平日里还算不错,看上去也颇为像太原王氏的世家贵女,然而,一见到儿子与媳妇,霎时间便原形毕露。
王氏愣了愣,目光在李遐玉小腹上停了片刻:“想来日子有些浅罢?为何不告病?”
她难得说出关怀之言,即使为的是腹中的孩儿,李遐玉亦觉得有些意外:“皇后殿下待儿恩情深厚,义阳小公主也不知情形如何,儿不能不去。”
王氏又禁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脸上浮现出几分矛盾的神色,索性便转身离开了。李郡君见状,颇有些无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倒也不是全然心恶之人,只是本性执拗,结果自己钻牛角尖,又受人引诱挑拨,才将阖家都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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