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横竖陈郡谢氏也没什么得用的姻亲,不比其他世家大族那般盘根错节。唯有崔子竟的师徒之情绝不可放弃,亦是在圣人跟前过了明路的,亲近一些也无妨。至于其他人等,她需要尽快辨明哪些可稍微亲近,哪些需要疏远,免得被无端端卷入各种不必要的曲折之中。要知道,她那位便宜阿爷在登基不久之后,就借着他人的手除去了好些掣肘之辈。如今谁又知晓圣心之中究竟作何想法呢?
“若是连十娘姊姊也分辨不出来,那我便须得问一问可靠的长辈了。”自家的阿家王氏自然不可靠,王家三房的李郡君,崔家的郑夫人、真定大长公主,才是真正值得请教与信赖的长辈。她们应当也不会吝啬于指点她,说不得还会多给她一些暗示。
“这两日便赶紧去罢。”李丹薇放下礼单,双眼亦是有些酸涩了,“你好生瞧瞧这些礼单,有些倒在情理之中,有些却丰厚得惊人,应当是别有所求。你若要回礼,可须得费一番功夫了。听闻你嫁妆里的铺子已经开到了西市,倒是可以多淘换些西域与灵州之物,譬如价值千金的胡椒与安息茴香、毛皮等物,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回礼虽然贵重,但似乎有些上不得台面?”李暇玉以往便是这么做的,但那时候送礼与回礼的不过是亲近之人,自然不在意这些。如今远的近的都需要回礼,这么做似乎显得底蕴太浅薄了。然而,转念一想,陈郡谢氏听起来响亮,实际上底子确实薄得很。除去宗房一直传承的古物与孤本名画之外,早已是囊中羞涩了。事实如此,她又何必与王氏一样,计较什么陈郡谢氏的名声呢?若是勉强搜罗些中看不中用的名贵礼物,倒很有可能将自家的家底都掏空了。
李丹薇见她似有所悟,便笑道:“眼下也不必觉得礼物不够风雅,日后若有闲暇,再细细搜罗,将自家的库房填满即可。更何况,你们还有一位风雅的师父,若是能继承他的衣钵或是得了他的馈赠,还缺什么传家之宝?”
两人相视一笑,便听外头有仆婢禀报道:“王家的崔娘子来了。”这位崔娘子,便是王家三房嫡长孙王昉之妻,真定大长公主的嫡长孙女崔芝娘了。她性情温和大度又不失坚定,且颇为喜欢孩童,与谢家妯娌三人交情都颇为不错,也时常邀谢家孩子们去王家顽耍。
“她身子重,怎么竟过来了?”李暇玉微惊。崔芝娘怀的是头胎,反应颇为剧烈,先前一段日子都能不出门便不出门,却不想这一回竟然亲自过来了。她立即起身相迎,才疾步走到内院门前,便见穿得严严实实的崔芝娘正扶着婢女笑盈盈地走来。王昉守候在她身侧,每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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