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事之时,无论做什么都须得倍加小心才是。”看着悬挂起来的素幡,她心中总有几分气闷与烦乱。贞观二十五年,还会发生什么事么?她的三郎,是否能如期归家?
眼看着国孝期刚刚过去不久,七月初秋时节,因病前往终南山翠微宫避暑的天子日渐病重,于含风殿驾崩。东宫太子登基为新皇,封太子妃杜氏为后。举国再度处处缟素,皆为那位仙逝的圣明天子举哀。数月之内,帝后接连薨逝,为贞观二十五年这个年份蒙上了不祥的阴影。
☆、第一百五十三章 国孝生事
寂静的庄园角落中,倏然飘散出阵阵浓重的酒意。数个负责打更的仆从聚在一处,吃着浊酒赌着钱,勉强压下来的吆喝声时不时便会控制不住拔高几分,在空荡荡的园子里显得格外突兀。有人嬉笑着提醒道:“如今还是先帝国孝呢!咱们可得小心着些,别教那些部曲给逮住了。”又有人不耐烦地推挤着,冷哼几声接道:“什么劳什子的国孝,老子爷娘死干净了都没守过什么孝,他们管得也忒宽——”
话音未落,十来个身穿乌衣脚踏皂靴的部曲便从天而降,将所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都丢进了旁边的水池中。喝下好几口沁凉的池水,浑身都成了落汤鸡之后,这些人也醒了几分酒意,顿时觉得惧怕起来,大声嚎哭着求饶。其中却有两三人依旧不干不净地斥骂着,直说自己是何家二郎过了命的兄弟,区区李家部曲又算什么,怎么敢慢待他们之类的话。
部曲们只当做没听见,沉默着将他们的嘴塞上,噼里啪啦打了数十板子之后,丢进了地窖中任他们横七竖八地躺着,便回去复命。什么消息都不曾听闻,突然就赶了过来,便能将这些混账东西抓个正着,他们也着实佩服自家娘子的料事如神。
听得禀报后,李暇玉轻轻地甩了甩手中乌黑的马鞭,双目沉郁如墨:“果然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幸而没有将他们放在老宅中,不然惹出的祸便无法轻易消弭了。”弘静县城中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他们家的错处,国孝期间纵容仆从饮酒作乐,往小了说是治家不严,往大了说则是对皇室不敬,总归都是过错。到时候无论如何惩罚,李袭誉都能从中作梗,将他们家折腾得内外不宁。
那几个凉州府兵的存在始终都是隐患,若是凉州再来一招“收容逃兵”或者“私禁府兵”,便更是后患无穷了。只是,他们是良民,又曾入军籍,到底不适合就此斩草除根——“想方设法悄悄地送出去,交给李都督处置。”这种时候,也只能仰仗老谋深算的李正明都督了。
“教唆仆从始终是小打小闹,我便不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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