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人记得。
二冲给他立了个衣冠冢,关系近的远的,只要知道内情的都去祭拜过。
唯独贺辞东没去。
活着的人总会有一些仪式,用来遗忘掉一些遗憾和苦痛,那是为了人生有勇气和力量能继续往前。
但有的人不是。
贺辞东是典型。
新的招商酒会上,贺辞东西装革履地和几个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握手交谈着。
不远处非得来凑热闹的姜川和卫临舟坐在小圆桌旁。
姜川一直偷偷打量贺辞东,然后转头对着卫临舟道:你说老贺咋想的?我怎么发现我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他。
那是你头脑简单。卫临舟白了他一眼。
姜川没好气:你聪明那你来说啊,这岑景走了也好几个月了吧,你说说老贺这状态到底算不算没事?
什么样的状态算没事?什么样的状态又算有事?
我这不问你呢吗,跟我打什么太极。
卫临舟放下手里的红酒杯,也往贺辞东那边看了一眼。
他有事。卫临舟叹说。
啊?姜川懵了,这不挺好吗,从后来又找私人救援队打捞一个月,查过東城所有大小医院的登记资料后,他一次可都没主动提起过岑景的名儿。公司照常开,聚会从不缺席,除了我发现他重新开始抽烟这点之外,和没结婚之前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