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脖子上骇人的痕迹吓了一跳。
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注意力放在这上面。
老板,有线索了。
现在是上午十点,距离贺辞东离开加工厂仅仅不到两个小时。
贺辞东到了这一刻,还是相对冷静的。
即使他发现高扬凝重的神色,依然在等着他下一句话。
高扬:我们调查的过程在国内发现了戚雄安的踪迹,昨天下午,他带了人避开警察和所有监控蹲守三小时带走了岑先生。下午四点在南苁码头坐船出海,据目击者说,当时岑先生也在船上。他们凌晨两点返还,返还的船上,没有没有岑先生的踪迹。
高扬最后这句话差点没能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高扬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老板。
发现结果还好。
没有自己想象中特别激烈的反应。
旁边的姚闻予突然笑出声。
他刚在贺辞东手底下缓过神,摸着脖子看着贺辞东却又像是在哭,说:原来搞了这么半天,我们谁也没有赢。
岑景没命,他未必就能活。
姚闻予:不过他死在我前头,我
姚闻予下半句话梗在喉咙里。
因为贺辞东看了过来。
相比五分钟前,姚闻予从没有看过那样的贺辞东。
不过卫临舟他们见过。
十多年前,刚从他那个养他的人手底下出来的贺辞东。
他所有压下的阴暗的东西,人性最黑暗面都能从那双眼睛里找到痕迹。
贺辞东最终对着姚闻予只说了四个字。
好好活着。
短短几个字,却让姚闻予浑身冰凉。
中午十二点。
码头上跪了一个人。
戚雄安显然没料到自己栽得那么快。
他身上几乎没有骨头是好的。
跪在那儿,口里粘稠的血滴滴答答往下落。
几米开外的木板边缘,贺辞东就坐在那儿。
他身上就穿了件薄薄的黑色衬衣,衣服下摆和扣子都很凌乱,隐约可以看见上面的血迹。
他低着头,垂在膝盖上的两双手的手背的指关节全是磨破皮的挫伤。
颧骨有伤痕,指尖的烟燃了半截,让他身上的颓废感越发明显。
戚雄安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扯了个残忍的笑,说:阿东,你应该很多年没想过要命人了吧。想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我不会杀你。贺辞东抖了抖指尖的烟灰,没回头。
戚雄安:我都说了你找不着人。我知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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