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秋风喧嚣,人也吵闹,但莫名就很好。
董娥拿出木盒,放在桌上,轻叹口气。
可她太后的人,直跟着太后,不能忤逆主子的意思。况且,她也知道惹上太后会什么的下场,从前怀孕的宫妃,可被太后丢到安乐堂,断粮断水活活饿死;或太后看谁不顺,杯毒酒送过去,让她们在疼痛中惨死。
董娥年轻时曾经跟在老嬷嬷后,为位惹宫如意不悦的贵人送过毒酒。
那年轻美貌的女子被硬灌毒酒以后,不停发出惨叫,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七窍流出的黑血染红她漂亮的云锦新衣裳。
那番惨状,过了这么年,她依旧无法忘记。
董娥重新拿起木盒,垂下眸,她到底只个宫女,人微言轻,听主子的话就了,主子让她做什么,便要做什么。她有什么的资本,敢去忤逆太后的话呢?
至婕妤死后,她再去给其好好收尸,受些良心煎熬罢了。
良心煎熬总比丢了命要好。
来到门口,她又踟蹰了,徘徊之际,撞上了个人。
董娥睛亮,有了办法,上前恭恭敬敬行个礼,宫昭容,怎么来玉『露』殿了?
宫贝奴抬起下巴,我来散散心,她瞥了瞥董娥中木盒,装作不在意地问:还没送出去吗?
董娥低头:本想送去,只我突然身子不适,肚痛难忍,要不昭容你拿着木盒去吧,太后过,只要洒在窗口床下,什么地方都行的,若送予她做香粉便更好。
只这么高难度的事情恐怕昭容做不了。
宫贝奴接过木盒:偶吼吼。
还有这的好事!
她见董娥焦急地跑远,连忙把黄梨木香粉盒都丢到旁,从怀里拿出另外盒香粉,雄赳赳地走进屋子。
微莺里捧着紫砂壶,闭目养,旁边紫檀桌上还放了本书。
宫贝奴偷瞟,本佛经。她不屑地撇撇嘴,做作咳嗦两,见微莺睁开睛,把香粉盒往桌上扔,大气地:送你了。
微莺看香粉盒,微微笑,昭容不坐下来喝口茶吗?
宫贝奴撅嘴,我给你送香粉,你怎么都不谢谢我!
这可她冒着忤逆姑姑的危险,特意把毒粉给换成了御制上好的茉莉香粉!
微莺收过香粉盒,莞尔:谢谢你。
宫贝奴:这才差不。顿了顿,她眨巴眨巴睛,好心提醒:你最近小心点,离董娥远点,她不什么好人!
微莺挑眉,哦?
宫贝奴支支吾吾,低下小脑袋,心虚地攥小绢。
微莺笑着打开香粉盒,挑起撮粉,低头嗅了嗅,茉莉花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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