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过来了,莺莺莺莺不要怪罪,好不好?
每次她做小伏低的时候,微莺总是不忍心。就算知道她这幅样子多半是装的, 也忍不住叹气,手指曲起,弹了弹皇帝的额头:你是陛下,谁能怪罪你?
云韶捂着额头,轻轻笑了下,笑意清浅,转瞬即逝。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微莺垂下来的袖子,仰头看着她,期待地说:那莺莺来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微莺想了想,把床帘挂在金钩上,撩起衣摆坐在床头。
云韶自身后缠上她,头抵在她的肩头,柔若无骨的模样。
微莺问:陛下,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云韶皱起眉,不解:昨晚的事?她睁着一双水眸,无辜问:昨晚我对莺莺做了什么吗?
微莺:
好像从皇帝的话中听出另外一重含义。
她偏过头,皇帝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表情十分纯良,于是微莺便以为自己想多,说:也没什么。
云韶皱着眉继续问:那、那莺莺对我做了什么吗?
微莺摇头:没有啊。
说完,就听到身后人幽幽叹了口气,仿佛十分可惜。
微莺:看来一开始根本没有想多。
她扭过头,发现皇帝已经解开自己的衣领,挽起衣袖,低头在打量着什么。宽大龙袍半褪,露出截苍白削瘦的肩头,在黑夜中晕出光来。
微莺看了片刻,连忙移开目光,问:陛下在干什么?
云韶噘嘴,苦恼地说:身上为什么没有痕迹呢?难道莺莺真的没对我做什么?是我喝醉的样子太丑了么?
微莺抿着唇,扶住额头叹口气:皇宫距安乐堂这么远,陛下是怎么过来的?
云韶环住微莺,笑了笑,把她带到窗口,推开窗,指着窗外。
夜色下,马丽苏小梨花卓尔不群地立着,一身雪白皮毛被月华照得发亮。雷霆围着它的身旁,不停拱着它的头,使劲献殷勤。
云韶怔了下:雷霆怎么也在这?
微莺没有回答,垂眸看着两匹马在月色下依偎在一起。云韶偏了偏头,往微莺身侧贴,擦着她的耳朵问:莺莺看到此景,可有想到什么?
想到什么?微莺问:窗下的马儿成双对?
云韶抿着笑了笑,又问:那莺莺说,我酒醉以后做了什么?
微莺思忖片刻,说:陛下还是不知道为好。
云韶眼睛一亮,以为自己醉了终于得手,不依不饶地问:为什么不知道为好?难道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么?
微莺想起昨晚皇帝的醉态,点头:确实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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