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记。
当了七年苦行僧,他夜夜孤枕难眠,前阵子好不容易吃回肉还吃得不痛快,今晚得了机会他当然得变本加厉的讨回来了,哪知反被这女人这样损着,唐奕承当即便要回嘴。
可那些话到了唇边,他却忽而正了神色,手臂微微收紧,把陆语搂得更牢,两人就像两把紧贴的弓。
“小语,从以前到现在,我就你一个女人。”他说。
唐奕承的声音很轻很轻,却仿佛一块温柔的石头沉在陆语内心的最深处,她心里抖了一下,不自觉地瞪圆了眼睛。
“真的?”她问。
人这一生,总会有各种因缘机遇,陆语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了,早已不再相信这世上谁会永远是谁的“唯一”。
他们之间隔着七年,那七年也仿佛是彼此人生的分水岭,将他们都变成了对方不认识的模样。在与唐奕承重逢之前,她不敢幻想有朝一日他们还会回到从前,像曾经在曼哈顿度过的七百多个日日夜夜那样,躺在床上抱在一起,说着那些有的没的情话;在与唐奕承重逢之后,她更加不敢妄想。
现在的他那么优秀,笼罩在他头顶的光环令人不得不仰视,他就像是那奢侈品店橱窗里摆放着的高级待售品,经过的女人不管买得起或买不起总会驻足、看上几眼。
这样的男人,能不招人惦记么?
又岂会还属于她陆语一个人?
如此想来,陆语立马有点后悔自己的刨根问底了,万一唐奕承只是随口说说哄她的呢。孰料,陆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刚一滋生出来,唐奕承便出声了。
“真的,就你一个。”
他英俊的脸孔埋在陆语的后颈窝里,黑眸清浅,目光缱绻而迷离,继续道:“小语,这世上最容易改变的是人心,最不容易改变的也是人心。”
也许唐奕承当初并不知道,他把少女时代的陆语压在身`下,他成了那个令她破茧的人,却把他自己也缚了进去。
而且,那一缚竟是九年之久。
陆语侧躺着,光洁的后背对着他,她看不到唐奕承在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但她可以感觉到,喷洒在她皮肤上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如同很有分量的东西压在她身上。
爱就深爱,不爱就离开,多么简单的选择题,却被害怕再次受伤的彼此包裹了那么多层复杂的外衣。而那些外衣一旦被狠狠撕开,爱与不爱,其实昭然若揭。
就像这个充盈着消毒水气味的夜晚,人心也好似被洗涤过,水落石出一般澄明,就连说出口的“唯一”,都好像没有经过岁月的浸染,没有经历过时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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