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冬翻着眼皮说,一副不待见对方的样子。
唐奕承不再自讨没趣,把手里拎着的那个袋子递给她,“这是陆语的中药,她刚才忘了拿。一日两次,你叮嘱她按时喝。”
“知道了。”冯晓冬接过药,“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徒留唐奕承一人僵在门外,伫立在刺骨的寒风中。
冯晓冬快步走进东厢房,一进门,她就把药袋子甩在桌上,对窝在沙发里的陆语说:“你猜对了,果然是咱们的房东来了。唉,你就是好脾气,故意躲着姓唐的不敢见他算怎么回事啊,要我是你,非得把他臭骂一顿。他凭什么买了老宅还装成没事人,这不是明摆看你难受折腾你嘛……”
陆语手里拿着一本摄影杂志,却是一页也没有翻过去,沉吟半晌,她说:“胖东,唐奕承已经答应把老宅卖给我了。”
这下冯晓冬倒是惊讶了,眼睛瞪得溜圆,“他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
陆语不再吱声,把打开的杂志倒盖在脸上,她向后仰头,枕在了沙发背上。
有些事,她不愿意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从昨晚浑浑噩噩地跟那男人发生关系,到今早回来,她的心口一直叫嚣着各种情绪,复杂的,酸涩的,像是纠葛的藤蔓在心中缠绕蔓延,又像是滚滚岩浆在胸腔里翻滚奔腾,以至于她根本无法面对唐奕承,甚至是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陆语已经不是当年的天真少女了,她早已不敢再奢望这世上还存在多年不变的爱情,或者多年不变的人心。
时间是把利斧,将他们都磨砺成了对方不认识的样子,她一点都不了解现在唐奕承那副高高在上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怎样的心?他在彼此的关系里不够坦诚,他有她看不透、摸不清的居心,也有着她不为所知的一面,这导致就连唐奕承说出的话,陆语都分辨不出可信度有多高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是断不该跟他上床的。可在他温柔的唇舌下,炙热的指尖下,猛烈的冲撞下,她却是那么的难以自持、狠狠地沦陷了,仿佛干涸多年的身体又浸泡在了温暖的泉水里,被抚慰,被滋润,她贪恋那片刻的温存,沉溺其中。
可后来,陆语一切的悸动和情`潮都终结于晨醒时分,终结于她不小心在枕头下面触到的那只耳环上。
不知属于哪个女人的耳环,带着细细的钩针,陆语被那根针刺得指尖一疼,她陡然冷却下来的心和余温犹存的身体,仿佛瞬间分裂成了两半
猎人的小媳妇。
那种被撕裂的感觉,让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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