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说:“文姨,麻烦你给她送上去。”
文姨没多虑,端着汤碗往楼上走去,徐桓铮回身看了她一眼,径直朝楼下她之前住的那间客房走去,姚以南起先并未想跟上去,可是转念想到房间里还有些自己的东西,而且不知道他为何要去那里,不得已只得快走几步,跟在他的身后来到那个房间。
徐桓铮自然地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姚以南想起上次她无意间在墙壁和沙发间的缝隙里发现的那枚领夹。领夹她没有动,依旧放在原处。
姚以南的目光由那个缝隙上移,徐桓铮坦然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视线睥睨地看着那个画架。“他应该都忘记自己还有一把旧画架在你这里吧。”嘲讽的语气。
姚以南没有接话,三年前他突然离开,并未留下什么东西,只有放在宿舍的旧画架,他的室友也是好心,担心没人看顾,再不小心弄坏或丢失就不好了,索性把画架送给她保管,当时连她在内所有人都不知道,原来邹绍言这一走已经是做了分手的决定。
“婚礼定在下个月8号。”他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她的孕期反应越来越明显,离婚礼还有2个星期,她想之所以将婚期定的这么早应该也是照顾他当天的颜面,毕竟奉子成婚在世俗里并不算褒义词,而他的世界里,名望权利是衡量一切的标准,姚以南突然知道他说的那句,“要她心甘情愿嫁给他是为何了”。
那么高高在上的人,他的心里怎么会了然接受他要娶的人,心里想着另一个人,还要陪他在礼堂,在神父面前上演一幕起誓立约,发誓钟爱彼此一生一世的戏码。
姚以南关门出了房间,上楼的时候,徐桓铮的房间,房门紧闭,她回了房间,换下衣服简单泡了澡,出来喝了文姨拿上来的甜汤。
头发吹过还没有干透,她索性拿出日记本,写了孕期教室课程里的趣事,还有一些关于胎教启蒙的心得体会。
不知何时,徐桓铮推门立在门口,显然他等着她的邀请,姚以南心里想笑,他从未这样尊重过她的想法,他一向随心所欲,何况在这个别墅里他的确有这样资格。
“有事么?”姚以南从书桌前起身,转向徐桓铮,因为她的这一句问话,如姚以南所料想得一样,他自然的走进来,朝她的方向。
他的目光扫了一眼桌面敞开的日记本,又转回来目光看着她。姚以南很少与他对视,也极少目不转睛的观察他,现在他迟迟没有开口,她的目光逡巡在他的面容上,额角的伤疤是他完美无缺的面容上,唯一的缺憾。
“看什么?”
姚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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