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靠女人吃饭的裙下之臣。
放在任何一个胸怀志向的男人身上,皆是无法忍受的。
可偏偏这女子是最尊贵的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不能拒绝。
后来随着日久天长,溧阳生子色衰,萧驸马便私下里偷香窃玉,先是和府内有姿色的丫鬟厮混,府中除了溧阳,谁人不知,不过都碍于面子不说破。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萧驸马爱慕美色之心不但没有克制,反而日渐滋长。
有次宫宴,大约就是昭元初年,萧驸马随长公主回宫归宁,竟然看中了尚宫局的一名女官。
两人私约御花园,苟合寻欢,却不料后来东窗事发,那女官被查出了身孕,这才将萧驸马牵扯出来。
溧阳恨极,当即下令将那女官连带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杖毙,却仍是舍不得休了驸马。
再后来,两人便返回徽州,后事不得而知了。
溧阳仍是毫无顾忌地打量着不远处的女子,一张秀丽清婉的容貌,疏疏落落的,若不是发髻上的凤尾流苏钗,倒真真瞧不出,这便是后宫里最得宠的婉贵妃。
“姿色,也不过尔尔。”她微微一笑,声音很浅,旁人并未听清楚。
便转过头去,携了温淑妃的手,亲昵地往皇帝身旁站去。
萧驸马踱步上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一礼,“微臣拜见皇上。”
封禛对这个妹夫并无太多交集,虚扶一把,“都是自家人,驸马不必客气,且随朕一同回宫吧。”
萧驸马瞧上去斯文俊秀,儒雅得体,浑身透着一股书卷气却并不显得迂腐,的确是块难得的美玉。
外人瞧不出,但陈婠对于他的风流韵事可是有些印象的。
她对于溧阳刻意笼络撮合温淑妃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也不理会她略显幼稚的举动,索性就随着闹去。
只是跟在后面一抬头,撞上了一道投来的眼光。
正是萧驸马。
他面容俊秀,状似客气礼敬地依次见了礼,但带了一丝别样意味的目光,却在陈婠脸上停留地久了些,灼灼有神。
他温文尔雅地拱手一拜,“微臣久闻贵妃娘娘盛名,拜见来迟了。”
陈婠淡淡道,优雅从容,“萧驸马客气了,快些跟上去吧,溧阳已经走远了。”
萧驸马见她温婉柔和,是个水样的妙人,不禁又是心头一荡。
行至前面时,他微微回盼,但婉贵妃显然没有丝毫表示,径自和一旁的宫女攀谈自如。
那惊鸿一瞥,妙语一句,不知怎么,就撩在了他心尖儿上,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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