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心脏,在上面刻满自己的名字!然后掏出自己的心脏,对他说:
“你看你看,我的和你一样呢,上面刻满了你的名字。”
顾念久凑近火盆烤干酒渍,故作随意:“看不出那和尚还挺懂得风花雪月,信中说了不少肉麻情话吧。有没诉苦说他天天和当相爷的国舅斗法,还要堤防他国主弟弟的猜忌,日子过得很是辛苦?”
“哪有。”幽闲盯着信笺,甜甜的快酿出蜜来,“他问我最近胃口好不好,一日吃几顿饭,都吃了些什么,有没有听到什么趣闻乐事,他在天祈城今年的雪很小,总是下雨,红梅花开的比白梅花好看,前些天去听戏,是水磨腔昆曲的《思凡》,还是名角呢,不过他觉得没我唱的好,嘿嘿。”
冒着如此风险送一封情书,敢情写的是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顾念久不信,“就这些?完了?”
“哪有。”幽闲微闭着眼,砸吧砸吧嘴,好像是在回味其中的内容,“他还说,他最近胃口不太好,应酬太多,光喝酒去了,前日上山围猎,打了一头野猪,二只羽毛很亮的野鸡,都被我奶哥哥武信旋拿回家用粗盐腌了,风干了一天再烤,味道居然格外香;还有阿福和旺财的小宝宝终于出世了,一口气生了五个狗崽,旺财奶水不够,我奶娘天天喂给狗崽们喝羊奶。它们长得很壮实。”
幽闲神游千里,时笑、时哭、时喜、时叹。
顾念久看着幽闲,是怜、是愁、是恸、又似乎,是漠然。
这气氛实在诡异,幽昙觉得自己就是变成蚂蚁也显得突兀,干脆披着雪裘搬着小凳出了车厢,捧着手炉坐在车夫刀戈身后。
风渐熄,雪却更大了,片片鹅毛飞舞,势必吞没整个白石城。已经开始宵禁,时不时看见排列成行的羽林禁军巡街;醉酒的流浪汉在街面撒了泡尿,然后蜷在避风的墙角说着疯话睡着了,这些人一半会永远睡过去,被清晨打扫街面的劳工装进麻袋里,搁在垃圾车上,拖到城外乱葬岗埋掉;声色犬马的权贵们在酒馆青楼里醉生梦死,宵禁对他们而言,不是禁锢,而是买笑的开始。
十六轻骑护着马车前行,拐进下一个巷口——为了将危险降到最低,杨憧每次驾车回姜府的路线都不一样,而这次,似乎有人猜出他的意图,雪夜里,两驾马车堵在前方,他一回头,远远看到后方巷口也被两架马车堵死了。
“全体戒严!”杨憧低声喝道,十六轻骑将马车围成一圈,缓缓前进。
杨憧大喝:“前方闲杂人等速速让路!惊动公主座驾者,杀无赦!”
一个全身都罩在黑色大氅的高大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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