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执念！”

凌空并不知道答案，从一开始他的一切都是空白的，他最开始的世界观的建立都是基于系统给的“知识帮”，此后才一点点完善起来。

但是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这么告诉他。

“师尊……咳咳。”沈纵咳出一口血，元婴破碎的他此刻形同废人，浑身上下都痛得要命却依然用力地撑起身体，仰头望着那个立在空中，仙姿道骨却比谁都冷漠的男人。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为什么他付出了那么多却依然无法打动这个男人？为什么他苦苦思恋而这个男人依然可以置身度外，永远淡然安定，甚至，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完全地忘了他！忘了他沈纵这个人！

凌空将他眼中的不甘与爱恨纠结尽收眼底，衣袂飘飞间，他落到地面。对着一直盯着他的沈纵，露出一个格外温柔的笑容，一个从来没有笑过的人，突然露出一个明媚无比的笑容，会是怎样的震撼人心，更何况，这个人长得足够好看。犹如顷刻间冰消雪融、春回大地，烈日下忽然而来的暴雨……

他黑如点墨的眼睛里仿佛溢出千万光华，就连星空都不及其半分璀璨。

沈纵眯着眼，痴痴地看着他。须臾，他突然回过神来，厉声道：“不，你不是师尊！你是谁！”

凌空早就料到他能猜出来，他收起笑容，神色平淡道：“你已经猜出来了，不是吗？”

“不，不可能……不可能……”沈纵喃喃道，忽然瞪大眼睛，大吼道：“不可能！”神色已接近癫狂。

“莫无双早就被我夺舍，他的神魂只怕早已消散了。”凌空的这句话成了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沈纵仰头喷出一口鲜血，瞪大眼睛缓缓倒了下去。

凌空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样子，目光中一丝怜悯与悲哀转瞬散去。

凌空虽然不懂情爱，但也知道真正的爱情绝不会是沈纵这种强迫性的占有。而莫无双憎恨沈纵，连死都不愿意让对方痛快，但如今沈纵真的死了，身受重创再加上气急攻心，就这么痛苦地死去，他却觉得悲哀。

“情”，真的是十分复杂的东西。

见沈纵倒了下去，小空跳到他身边，确定他已经死透了之后，有些委屈地撇撇嘴，“怎么说也是前任主角啊，这么容易就死了？本系统还没来得及收集一千只一百年没洗过的臭脚塞到他嘴里呢！”它可还没忘记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这人是怎么抓着宿主的脚，像个神经病一样舔了又舔的。

“小空，死者为大。”凌空走过去，按了按它毛绒绒的小脑袋，轻声道：“人死因果消，不管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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