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对劲。
喝茶的时候,杜湘雅找她谈话。
“跟妈说,你和谢简是不是闹矛盾了?”
秦苒盯着那套精美的茶具,心生荒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杜湘雅毕竟是谢简的母亲,无论再与她亲近,还是生生多了一层隔膜。
她用生理期心情烦躁这个借口给敷衍过去了。可杜湘雅却眼毒,不肯相信,只是问她:“是不是他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情?”
秦苒略带惊讶地抬头看向婆婆。杜湘雅把手里的茶杯搁下,瞥了眼客厅那边的父子俩,笑了笑:“我都是过来几十年的人了,这点儿东西都看不出来?”
“妈……”
杜湘雅说:“别看我和谢简他爸现在过得相敬如宾,其实他年轻的时候,一身的臭毛病,也惹过不少风流债。那个时候,我为了谢简,忍着不与他离婚。你妈妈当时陪我去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后来人一看淡,就凑合过下去了。”
其实,对于谢简父亲早前的风流事迹,秦苒也听说一些,但如今亲耳听婆婆说起,心里也不太好受。她对于杜湘雅,有着很大的敬畏情感,却也没想到这位有主见的女士在年轻时经历过抑郁的低谷。
杜湘雅对这些事情早就释然,谈起来也像是在喝淡茶,没有过激的情绪,仿佛她并不是当事人。她告诉秦苒:“妈现在只想看你和谢简有个健全的婚姻。婚姻要靠沟通,猜来猜去不是办法。”
这番话在秦苒的脑子里回荡了很久。一开始,她为婆婆杜湘雅抱不平,后来,她也像看开了似的。秦苒想,这世上的婚姻,哪儿能说散就散呢?且不论孩子、家庭,就是夫妻俩相濡以沫那些日子,也是难以割舍的。除开男方是个极度不知悔改的,那婚姻走到尽头也是预料之中。
回去的路上,秦苒闭眼养神。谢简英俊冷硬的侧脸在忽现忽灭的路灯下,像精美的雕塑。车厢里,先是安静了很久。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将手搭在方向盘上,无名指的婚戒闪闪发亮。她睁开眼,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高楼发呆,忽然就听到他问:“今天那道双椒牛柳是你做的?”
他问得极为认真,语气却生硬,空气中透着一丝尴尬。
秦苒下意识地握住安全带,将头瞥向窗外,嗓音略哑:“明知故问。”
谢简轻笑了一声,说:“比上次做得好吃了。”
其实秦苒第一次学这个菜,是在一年前。那时她做好了端出来,第一个尝的人就是谢简。她的厨艺不算精湛,也是自己一步步摸索出来的,第一次尝试,做得不尽人意。谢简吃了一口,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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