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个外派非同一般。
一想到朝堂上那些明里暗里,风起云涌,顾言神色微敛,停了半晌,瞥了芸娘一眼,心里那股火也冷了下来。
他下床倒了杯茶,任那茶滑过喉咙,将心里的躁动抚平,转过头对芸娘道:
“芸娘,这几天你收拾下,要搬家了。”
“搬家?”芸娘怔了下,望向他,“搬去哪里?”
顾言抚着茶盏口,悠悠道:“大理寺判决出来了,我顾家虽劝阻太子不力,但谋反的罪名算是洗掉了,今日圣人下旨将之前没收的顾家财产返还,明日你就可以和张伯一起回顾家老宅了。”
“这么说……”
芸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呆呆抬头望向顾言,只见顾言在灯下粲然一笑:
“芸娘,我们的穷日子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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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热起来,脱去厚实的外袍换上轻衫,空气中都弥漫着股躁动的气息,葡萄架上的绿藤在厅廊间沉闷地摇着叶子。
“来,来把花瓶搬到那一处。”
张伯指挥着新来的下人把东西搬进院子里,芸娘想要搭把手,张伯偏不让,说这些活计让下人做就好。
芸娘干惯了活,一时间就让她这么干看着还有些不知所措,她站了半天,最后倚在栏杆处,撑着下巴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叹了口气。
她大概最近有哪里不对劲儿,要不为什么这两天,脑子里总是挥之不去那天顾言吻她的模样,连梦里都是顾言的脸。
顾言靠过来的时候,眼睛上挑带着些风月色,鼻梁是挺直的,那嘴唇颜色淡了些,可看着偏那么撩人。
两人靠得近些,呼吸相接,要不是她使劲推了下……
想着想着,芸娘更觉得这空气闷热起来,又长长叹了口气。
“你说说你,哪有住这么大宅子还唉声叹气的。”
一旁的江秋月瞥了她眼,把嘴里的瓜子皮放在手边堆成了座小山,
“诶,上回你和你相公怎么样?”
芸娘脸一红,磕磕绊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