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勾起笑。
就在两人对视的时候,芸娘脑子里突然滑过了个念头,试着问身边人道:
“顾言,你……可听过“邵元”?”
听到这话,顾言一顿,眼神微凉,
“你在何处得知的?”
“李三郎输给我的这玉牌上。”
说着芸娘把手里的玉牌递给过去,顾言在手里翻了个面,扫了眼,这才道:
“你还记得那日在牌位前,我与你讲年少骑马撞人的事吗?”
芸娘一愣,不知这和这块玉牌有什么关系,只听顾言说:
“当年撞的那个道士,因炼丹术深得圣人心,但知他之人极少,因我出事祖父去赔罪,这才从宫里内官打听到,此人道号便是邵元。”
芸娘一怔,她竟没想到这是个道号,追问道:
“那他现在还在宫里么?”
顾言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
“不在了,五年前,太虚宫被大火烧成了灰烬,只有他在南山修建的延元观。”
南山,延元观,芸娘心头一跳,暗自记下。
顾言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你对这人感兴趣?”
“没,没。”
芸娘干笑了两声,把道牌收起来,
“就是看到李三郎这个东西,有些好奇。”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梦到上辈子这人可能与陆家有关系要害她吧,真要说出来,顾言八成以为她发癔症了,顾言抿了抿嘴,抬眼看她,似乎话中有意。
“会试将近,王世则明日要与我同去太学见崔大人,你与王伯在家,要是有事就来太学馆找我。”
芸娘乖巧的点点头,眨了眨眼,嫣然一笑,露出一对浅浅梨涡,
“我能有什么事,你自去准备考试,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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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汴京郊外,因着赶上了祭祖出游,前往延元观的人络绎不绝,清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连带着脚下都沾点潮意。
芸娘提着裙边,沿着山道向上,两旁路过的帘轿不断,轿子里传来些脂粉香,皆是汴京人家去那延元观里烧香拜神。
但芸娘此行却没有心思看风景,她心里想着顾言同她说过的话,暗自琢磨着这道观与陆家有没有什么联系。
这么想着,芸娘刚走门口,一抬头,就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张娘子还是谁,不知她什么时候从漳州回到的汴京,只见她躬着厚实的背,将帘轿拉开,从里面低眉垂眼地扶出来个人,被丫鬟簇拥在中间,通身官宦人家的派头,赫然是她亲娘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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