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白色,继而越来越多。
梅近水知道左凌泉坚持的时间,早已经超过了身体和意志能承受的极限,觉得他下一刻就会倒下,但偏偏身形又坚若磐石,似乎永远不会停下手中的剑锋。
梅近水不明白他为什么能撑倒这一步,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自誉为道心坚定,但意志尚未涣散,却连身体都撑不起来。
梅近水数次鼓起勇气,想要抬手,哪怕治愈面前男子身上的一点点伤痕,但枯竭的气海,却让她连抬起手指都是奢望,只能靠在屋脊上,看着已经压榨所有生命力的男子,往前挥出一剑又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