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三米处都种植了各色果树,这些果树而今算是公产,以后结了果实会被统一收购,卖了果子的钱会变成村里公产的各种补贴。
而今遥庄每月月尾都要请个说书的来村热闹,或请个扫盲宣传车什么的来村里讲下朝廷的新律令,要么说说天南地北的新闻,请人的这份钱,也是来自公产。
还有化粪厂,村里的公学,纺织小组,铸造小组等等之类……
不说旁个,这里家家的闺女都有营生,集体算是纺织小组的员工,每月都有移民局派来营生,这些女娘接了营生在家自己生产出来,移民局再统一收购。
哼!牝鸡司晨,乱了体统!实在不像话!
一群学童叽叽喳喳背着小书包,欢笑着去公学识字儿,大点的就去学徒组学手艺。
这村子里十三岁以下的孩童都有学习工,还分了小中大的班级,具体怎么分配的,冯裳不知,更不屑于打听,他就是别扭,在内心世界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愤怒,这样的人,竟也读书了?
这活脱脱就是个新世界,冯裳过去所学的一切都跟这里的一切完全不搭边儿,这令他惶恐。
小童见到陌生的长辈儿,便有礼的问好,喊了伯伯,还未等冯裳详细问问什么,远处却传来学里的敲钟的声音,他们便撒丫子叫喊着跑了。
气象!一种改天换地的新气象!这些人与自己不是一样的人啊!
冯裳茫然四顾,看着这个新的世界,而今这村里的户籍是上在移民郡下属的移民局里的,村里的有三位村官,这村官也不归此地县衙管辖。
也就是说,他们跳脱出了冯裳的规矩,生老病死,他们自有新规矩,他们跟冯裳不是一路人了。
这样好么?冯裳不知道,不过他却觉着,他看到了一种新人,一种完全跟过去遥庄人不一样的人。
他也说不上这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而今,冯裳家里就住着他一人,还有两位老仆,一位厨娘,他家见天的紧闭门户也不与村里来往。而今再出来,一村子没一家熟人,说不凄凉那是骗人的。
可除却这些凄凉,莫名的冯裳心里又充满了异样的快感。
没错,现在后山的祖坟都需要他去祭祀了,他想把谁埋在这里,就把谁埋了。他是大大方方的给那些太监亲戚祖先都迁进了祖坟,找了最好的坟地,打了最好的板材装裹,每次路过老庄主,老叔叔们的坟茔,他是一张纸都不给他们烧的。
他应该高兴啊?冯裳吧嗒着嘴巴,却觉着,他莫名的又高兴不起来,说不出是为什么。
巷伯套好驴车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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