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有可能!”
众仙连连点头,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澄涯上仙哭笑不得:“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再说要是天道真怕了他,吾等不是更应该将他当做靠山吗?”
“师伯此言差矣!凶厄成这样的命数,要是不小心为他再加上一分劫数因果,我这心里吧,就像抢了乞丐的馒头,坑了人家寡妇的儿子,昧了八旬卖炭翁的钱一样,那是良心受谴,坐立不安。”
“……”
澄涯上仙觉得这个师门晚辈做凡人的时候,一定是河洛派走街串巷嘴皮子功夫一流的游方道士。因为他竟然被微妙的说服了,也开始思索是不是要泯然于众,少为陈禾效力看天机。
忽地看到站在面前的几个河洛派仙人挤眉弄眼的示意,澄涯上仙一个激灵,赶紧收敛表情,恭恭敬敬的转身,果然看到陈禾与释沣到了这边。
“天尊。”
因为澄涯上仙喊得太积极,陈禾先是微愣,然后朝他看了一眼。
陈禾对属下的要求其实不高,有能耐,懂进退就行了,澄涯上仙勉强算是这种,他还有一个河洛派的出身,陈禾没给他看过脸色,于是在旁人看来,这就是倚重澄涯上仙的表现。
“不要在这里过多耽搁,困阵一破,整个仙界都会立刻知晓,我们被困的六百年,仙界并不太平。”
陈禾正要继续说下去,忽然感到释沣的气息变了。
冷厉、肃穆、还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