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悟,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她此番突然失态,想来是积压太久,那些事因为受了刺激一股脑的涌出来。想起她的遭遇,单单只是生中两样蛊毒,已经够让寻常女子崩溃,她初时却还能开馆行医,坚毅的让人佩服。就是素来没把心思放在男女情爱上的他,对此也不禁生出一点感叹和怜惜。
“没事了,我在。”他轻缓的声音和着男人滚烫的气息拂在她耳边。
哭声渐渐小了下去。
她伏在他颈侧,静静地,不再出声。
室内一派脉脉温馨。
·
第二日,湛乐一早就到了她住的小院,恰巧碰上侍女送饭,就直接接管过来,挥退了她们。
门才叩出一声,便倏尔向内打开。
越秋迈步走出,但见她一身儿素色青衣,乌发用雪带松系在后背,人已经重新恢复成清冷如竹的模样,那双细长的眼像洒了薄冰,一扫而过,冷漠的厉害。
湛乐何等敏锐,只一眼,就觉得情况不对。
果然,她冷泉一般的嗓音飘来,“以后别来了。”
然后接过饭菜,“砰”一下关上了门。
倒让上前一步的男人被门的响声摔的一懵,半晌,没头没脑的摸摸鼻子往后撤。
见鬼?
见鬼!
要按他私底下的脾气,在对方摔门那一刻就要把这句甩人家脸上!偏偏这回是他带着目的要接近人家,只好捏着鼻子忍了。
回到住处。
“喵~”一只皮毛黑亮的肥猫儿窜到他脚边,叼着鱼,懒洋洋的啃着。偶尔给面子的抬头,看看它发傻的主人一眼。
“裘裘,你说她怎么了?”他拎起肥猫儿揉搓,陷入深思,“分明昨天还好好的,我难道没有对她体贴关怀备至?她哭的惨兮兮的,弄的我都不忍心继续骗她,气氛不是挺好,怎么又——咦?”
湛乐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越秋的表现,根据他对女子的揣摩,忽然觉得找到了理由。
难道是觉得自己不贞,他又太深情太美好,所以觉得自己配不上?
他若有所思。
及至日上三竿,风流倜傥、英姿飒爽的湛爷越想越觉得是。
可不管是不是吧,他有时间在那儿美滋滋的,或者是为越秋可怜可叹,还不如替自己抹一把辛酸泪——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越秋不肯再见他了。
医馆里他派去的人被送走,且直接关了门,住院的下人更是被特地吩咐过,不许他上门。
湛乐站在冷风里,被风吹的牙根发苦。
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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