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宁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说道:“我父兄因张太师而死,许多的无辜的将士也因为张太师的私心命丧沙场,血债血偿因果循环而已。怎么张太师的命是命,我父兄就是活该不成?还是说皇上也觉的功高震主,张太师作为正和您的心意?”
沈子君听此,心里升起一股恼怒,阴沉道:“皇后倒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他不能否认有这个想法,虽然父皇有交代,但是这世上最难把握的就是人心。
苏瑞宁讽刺道:“怎么,我说的不对?我父亲戎马一生,落得那般下场,我要报仇有什么不对么?再说那些罪名可没有冤枉了他。他张太师是劳苦功高,但是我苏家也是几代忠良,种下因,自然要想到果。至于静贵妃我从来都不曾放在眼里。要如何处置她,全凭皇上一念之间!”
沈子君平静下来,郑重说道:“虽然我不高兴你插手这事,但是至少结果是我想要的,所以,这次的事我就当是不知道,至于静贵妃,她终究是跟着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保留尊位不做处置吧。”顿了顿,他道:“朝政的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苏瑞宁看着他,青年的身躯高大挺拔,面目俊朗,只是神色有遮不住的疲惫,突然就想到了上一世的那个孩子,她的儿子啊,才那么小,也不知道一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一时有些伤感,淡淡的道:“皇上放心。”
榕城,方家,一个隐秘的小院里,脸色苍白的青年有些疲惫的揉揉额头,问道:“青棋这会应该到京城了吧?”
黑衣男子恭敬道:“大小姐已经住进了京城方家的宅子。”
那男子微微一笑,清雅温柔,语气有些伤感道:“她真是太傻了,方进那边怎么样了?”他有些心不在焉,这些年来,他在这一方天地里,实在是有些厌倦了。方进就是榕城的太守,方青棋是他的嫡长女。
黑衣人语气不带任何起伏的说道:“和那边已经联系上了,曾家现在正乱着呢,估计发现不了。”
男子点点头道:“京城那边可有消息,那孩子可有动静?”他嘴上的孩子是沈子君,对他他的感情是复杂的,他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可是至今未能相见,有些自嘲的一笑,对他来说,没有自己才是最好吧。可惜这些年了,虽然病怏怏的,终归是活下来了,说起来这也多亏了方家呢。
黑衣人平静道:“曾家的小姐定亲了。”
男子沉吟一会,吩咐道:“小心点给他透个信。”想到方家近来的动作,他脸色微微有些阴沉,哼,想利用他也不看他们够不够资格,真是愚蠢至极。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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