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宜宁这样居高临下的俯身上来,前面的碎发自然悉数荡到他的脸上,偶有几绺直接拂过他的脖颈间,那发梢一动,他的脖颈间便跟着碎痒起来,浑身的细胞立马狂嚣作祟,加上她醉酒后的体温滚烫如荼,挨的这般近,她的吐息直往他的脖颈间满灌进来,没一会苏正卓便觉得万蚁噬心。
“宜宁!”苏正卓也感知到自己身体的某处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他竭力按压住自己的冲动,没好气的开口制止道。
“干嘛?”程宜宁听到他的声音后,又忽然停下来颇为狐疑的问道,她的臂力自然不算太好,没几秒就酸软的直接侧趴在他身上,大半个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间,这样近距离的被她碾压着,他自然是悉数感知到她胸前的柔软,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冲了上来。
“宜宁!”他的嗓音无端沙哑了下去,只怕一不小心就要顺从了自己体内破土而出的邪念,然而愈是被那疯狂的念头附身,他反倒是愈发难以置信的冷静克制着。
一动未动。
唯有原本闲放在两边的双手不知何时握紧成拳,身上的肌肉块块紧绷,连着额上都开始青筋隐现起来。
“正卓,其实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她忽然又抬头醉眼惺忪的盯着他看,刚才还好端端的,才这一会的功夫却已氤氲了大片的雾气,连着她的眸光都被那片雾气挡住,朦朦胧胧的,一点都看不真切。
他很少看到这样的程宜宁,把所有的情绪都收起来,悲而不言,即便伤心,也还是安安静静的,丝毫不会打扰到他人。
然而不过是那瞬间的恍惚,他只觉得心头某处骤然就被刺痛了一下。
程宜宁说完后忽然像是陷入了沉思,没多久后又撑着起来要从他身上远离回去,原本横放在他身上的大腿也跟着挪了回去。
苏正卓身上的重压陡然轻了大半,他这才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气,下一秒就听到程宜宁口齿不清的自言自语起来。
“正卓,你怎么了?”她原本挪了大半个身子回去,沾了醉意,如此简单的动作都变得迟钝笨拙的可以,就连从他身上翻下来都摸索了好一会,而且手心随意撑在他的腹部边上,起来时就不小心带过他的腹部往下的部位。
“咦——”程宜宁继续不可思议的自言自语道,虽然已经起来坐在他的身侧,浑身的注意力却都开始投向他的腹部往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