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侧恭敬行礼,轻声道:“两位前辈,我与阿璃二人漂流至此岛,已有数月。机缘巧合发现两位前辈当日居所,借住至今,受两位庇护,方能安然在此生存。昨日又有幸寻得当年前辈留下的海船,让我二人能重返大陆,与亲人团聚。”顿了顿,他又提高了声音,沉声道:“我孟云泽在此发誓,若此次能安然重回大陆,他日定会返回此岛,为两位前辈重新修墓立碑,以慰二位在天之灵。”
顾水璃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他郑重的神色,心中也是激动莫名。她环顾了山洞石壁上的刻字,见洞口有些字已经被风化,不再那么清晰,不禁很有些遗憾和心痛,忍不住道:“当年前辈之所以坚持刻字,想必是想铭记他与妻子的感情。不如我们将这些字拓印下来,以免被风沙破坏,没了痕迹。”
孟云泽也点头称是,“只是此时没有可供拓印的纸张,只有待以后重返此岛时,再来做这些事情吧!”
顾水璃心道,现在连能否离开都未可知,他居然已经想着要返回的事情了。可是看到他高大英挺的身躯傲然挺立,一副神色坚定,自信满满的模样,便也不再忧心。她悄悄牵住了他的手,心中也是充满了安定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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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谷后,顾水璃看到那一扇高大的栅栏门,突然觉得充满了安定感,忍不住加快了步伐。曾几何时,这片山谷和简陋的石屋对她来说居然已是一个家一般温馨的存在。
刚走到栅栏门,已经听到里面传出呜呜的声音。
“八公!”顾水璃惊喜地叫着,却见小小的八公已经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孟云泽刚刚打开栅栏门,八公已经冲了出来。顾水璃弯腰抱起八公,觉得几日不见,它似乎瘦小了一些,不禁一阵心疼。回到石屋后,两人放下行李,两日的奔波实在是太过疲惫,便坐在屋外的石凳上歇息。
八公舒适地躺在顾水璃的臂弯里,依恋地蹭着她的手心。顾水璃轻轻摸着它光滑的皮毛,突然一阵冲动,忍不住道:“润甫,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将八公也带走吧!”
“不行!”孟云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八公毕竟是野狼,它现在虽然弱小,但总有一天它会长大,到时候怎么能让它和人居住在一起?”他见顾水璃立即没了精神,低头看着八公,神情中有说不出的失落和难过,便放缓了声音,“再说,八公属于野外,你把它成日关在院子里,它也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