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听到廖长宁说:“她想年底举行婚礼,我们六月份可能要一起飞一趟欧洲,才赶得及订制礼服。”
老先生开怀大笑,“最好年底完婚,我明年就有曾孙抱。”
廖长宁没有接话。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听下去。
无冕之王。
很久之后我才真正懂得这四个字所承载的意义。
其实贺金说的没错,廖长宁的确是廖氏集团这个商业帝国的无冕之王。
廖长宁的母亲早逝,他父亲廖正康的第二任妻子也育有一子。
我在连云镇时也有所耳闻,廖长宁的继母绝对是邓文迪式的传奇女子,平凡无奇的出身却最终成功上位成为廖正康唯一合法的枕畔之人。或许,当时廖长宁已经掌握廖氏集团的命脉之门,但是没有加冕王冠的王者却始终算不上名正言顺。
我恍恍惚惚的穿过廊庭曲桥,身边的一切都是歌舞升平的,似乎这不过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慵懒的下午。回到花厅的路上,我碰到白少廷领着自己的朋友和他的女伴从外面回来,他似乎是刚饮了酒,微醺的脸上挂着一朵大大的笑容。
三缺一,白少廷邀我一起打牌。
我根本没有心情,只好托词不会,他不同意,“一回生二回熟,我说一遍规则管保傻子都能学会。”
我面上不悦,他连忙笑着哄我:“何况我们可爱的翘翘这么聪明。”
我口气不虞,“我没钱。”
他无赖似的怪叫一声,“廖大少万贯家财任你挥霍。”
我最终拗不过他,我也很清楚根本轮不到我出牌资。
他们谈话并不避讳我,其实也无需避讳,我对面就坐着余啸那位蜂腰雪肌的尤物女伴。
那个慵懒的午后一分一秒的从指间溜走,日落乌金,天色渐渐沉了下来。
余啸又胡一把牌,面上微露喜色,嘴上话匣子也打开来:“听说廖家的小公子前阵子无牌驾驶,在路上与人刮擦寻衅滋事,被送进劳教所了?”
白少廷嗤笑一声,“当天下午就摆平了,”他看我一眼,我正低头理牌。
他复又了加一句,“廖大少亲自出面托人办的。”
余啸口气不胜唏嘘,“这种事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们倒是兄友弟恭。”
白少廷在右手边黄花梨木几上那个鼠灰色的玉石缸边缘轻轻弹了弹即将燃尽的烟火,唇角讥诮笑容高深莫测,“你没读过《左传》吗,《郑伯克段于鄢》那篇庄公是怎么对共叔段的?”
余啸一边摸牌,面上却茫然的一头雾水,他思忖片刻,还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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