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再朝酒楼上看去,原地已是空空如也。运内力于周身,却又并无异样,但若提升几重,心口竟又传来方才的噬痛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见我脸色不好,天玑一手握住我脉门,要用自己的内力查看。
“没什么。”我把她手拿开,“刚才喝了点酒,吹了风,有些头疼。”
若我猜得不错,只怕钻入心口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遇弱转弱,遇强更强,压制内力无法提到最高层次。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中这种雕虫小技邪门歪道。不过我对自己身体也没抱有太大指望,能挡一时就挡一时,反正目前也死不了。
天玑虽是半信半疑,却也不敢强行探查我经脉,只忧虑地看着我:“师父为什么要喝酒?是同那个妖女一起喝的么?你醉了,她对你心怀不轨怎么办?”
“唔,为师就是想尝一尝。”我准备转移话题,视线一转,就见千岁忧从人群里逃命出来,边逃边喊:“姑娘请自重,我是有家室的男人!不小心摘掉了你的面具,还你就是,嗷救命——”
转瞬间,千岁忧以惹火烧身的模样毫不顾及形象地奔了过来,身后紧追不舍一个体宽六尺的女子,“郎君休跑!此乃天定姻缘——”
千岁忧嗖地到我跟前,一手搭上我肩,搂了个亲密无间,作坦诚模样向追他的女子道:“看见么,这就是我的家室,你自认容貌比他如何?”
六尺健硕女子抬起一只肉臂,颤巍巍指向负心汉,满目痛楚:“你、你竟是个断袖——”
心伤的女子挥泪而去,负心的公子挥汗而叹:“惊险!好惊险!”
我将他胳膊推下肩,“别总是拿老夫挡箭,占老夫的便宜小心折寿。”
被这番一打岔,天玑果然不再纠结我的问题,倒是对千岁忧深感奇怪:“千叔叔,既然你不是因为口味独特而喜欢健硕类型,为什么要揭人家的面具?”
“人多难免眼花,我以为是两个窈窕的倩影,谁知竟是一个人呢!”千岁忧如是忧伤感叹。
这一夜便在千灯点缀中过去,也未见那妖气女子再横生枝节,我且放下了一半的心。虽然我们三人的鬼面揭得都很莫名其妙,半点传说中的旖旎都没有,大概,传说它就是个传说吧。
第二日便是八月十五,正是三秋桂子木犀飘香时节,江陵城主的武林大会如期举行。作为无名无派且无邀帖的三无人士,我们有幸得珞珈山唐掌门之邀,作为门派宾客一起混在珞珈山弟子们中间,上了此次武林大会召开的地点——点将台。
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大小门派一共二三十,各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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