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欢天喜地,绝无半点大难临头的征兆。
“静姐!我要做叔叔了!”白少起殷勤备至地扶薛静柔下车,他这孩子过去话少,如今和薛静柔混熟,比电线杆上的麻雀还聒噪,“我喜欢女孩儿!我侄女不管长得像大哥还是像你,一定都很可爱!名字你们想好了吗?我这几天一直在翻诗经,听说里头好听的名字多,适合女孩!”
他扶着薛静柔边说边走,将白长归和一堆礼品全都扔在后头,薛静柔回头,正瞧见白长归无奈摇头,便冲他偷偷做鬼脸,当真忘记几分钟前的忐忑。
白长归人高腿长,很快追上他们俩,正要吩咐弟弟什么,主楼大门里匆匆迎出身穿围裙的白母。
白母在过去一个月的相处中已经和薛静柔熟稔,见她顶着大太阳从车库一路走过来,心疼地直训两个儿子,“多大的太阳!也不知道撑把伞!”
白家兄弟一起抬头望向五月尚不灼人的骄阳,都是一脸木讷。
白母不愿和他们废话,接过薛静柔的手,牵她往里走,“热吧?进去坐会儿休息。”
薛静柔受宠若惊,手脚规矩,连步伐都是小心翼翼,她在外头敢和白少起开玩笑,偶尔也愿意和白母撒娇,但屋里有白奶奶坐镇,借她十个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喘大气。
白奶奶还是那副凛冽不可亵渎的模样,在客厅高高在上坐着,见到薛静柔,绷紧脸招呼,“站着做什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