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柔在哪。
唐业雄冷笑,“你能找到这儿,有点本事。小忙可以和你走,但薛静柔不行。”
说话间,管家和雅娴一左一右搀扶小忙下楼,经过治疗和照顾,褪去血衣换上干净衣裳的小忙似乎也没那么凄惨了,他甚至还能扬起伤痕遍布的脸,双眼无神地冲白长归打招呼。
“小忙我要带走,”白长归面色阴沉,口气不善,“薛静柔也要跟我走。”
“你何德何能?”唐业雄嗤笑,“就仗着你和她十年前那点交情?那又如何,至少这十年她是与我一路走过来的,你白长归连个人影都见不着,要论时间,我可比你长多了。听我一句劝,金小姐对你痴心一片也陪了多年,不如好好善待她。你们的婚礼,如果我心情好,也能带静丫头结伴去参加。”
白长归总算明白唐业雄这趟发疯的病因与□□了,他在吃醋,一个偏执的男人认真吃起醋来,威力确实骇人。
白瑾出面协商,“唐老板,有事好商量。”
唐业雄扫她一眼,笑道:“你们白家那套威逼利诱我上回已经领教过了,白小姐不必浪费唇舌。薛静柔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们请回吧。”
把话说到这份上,唐业雄当真不给任何人后路,白瑾与顾念宸相视无言,都在心中盘算后招。
本来站着的白长归却往边上沙发坐下,朗朗说道:“既然如此,唐老板不妨顺便收留我,她在哪生我也在哪活,她若死了做你的鬼,我也死了做你的鬼,从此夜半高歌,无独有偶。”
这言行堪称耍赖,厚脸皮程度不亚于唐业雄,恼得素来面瘫的管家几步上前就想赶人。白瑾担心受伤的白长归吃亏,立即挡住他,伸手往管家手臂上一抓一格一推,正当壮年的管家就被白瑾推得趔趄后退,难以置信地瞪向她。
白瑾脾气更大,反瞪回去,“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唐业雄的保镖们见管家受辱,纷纷炸毛,门外等着的流氓团伙见屋内叫嚣,也拥拥喝喝挤进来,两方人马堵在客厅里,谁也不相让,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唐业雄冷笑,“这是干什么?大过年要见血吗?”
白长归也笑,诡气森森,“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