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发怒,“你敢?!”
白长归转身从包里拿出两本证书,分别是律师资格证和律师执业证,他的手指在两本证书上轻轻一点,平淡道:“我敢,也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份《中华人民共和国反|洗|钱|法》,老学究般严肃道:“当然,这些条目我会背,我怕你不懂,你可以先看看,不懂可以问我。”
唐业雄感觉自己似乎受到学识层面的侮辱,又见白长归理所当然,当即气到两耳冒烟,怒极反笑,“你舍得让她坐牢?”
白长归扶正镜框,正色道:“我不介意亲自送她入狱,在那儿,我可以时常去看她。”他顿了一下,看向唐业雄的目光阴冷森寒,“反正她已经在你这儿坐了六年牢。”
唐业雄握紧拳头,没有说话。他忽然觉得荒谬,既察觉到白长归的好,又觉得他实在不好,不明白薛静柔究竟为何和他搅在一处。
白长归深知唐业雄一直在审查自己,他将z公司账册推到唐业雄面前,“我姑姑正经从商多年,在工商局里也有几位挚友,他们对这本账,理得应该比我清楚。当然,倒下一个z公司,还有千千万万个z公司站起来,只不过有些事一旦露头,就不好办了。”
唐业雄正要说话,白长归蓦地轻笑,微含邪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他声音清朗中正,不分场合随性念诗,时而像个正派学者,时而露出阴狠小生面向,毫无怯意,咄咄逼人,简直没有章法。
唐业雄真是气坏了,对着看似文弱的白长归露出虎狼姿态,阴恻恻笑道:“白先生青年才俊,有胆有谋,既然敢一个人闯我府邸,想必也是对深入虎穴有过考量吧?”
他这话原意是威胁,想他白长归纵有三头六臂,真若打起来,还能强过野豹似的薛静柔?唐业雄不是没对白长归动过凶念,只是从未像现在般,杀气熊熊腾腾,恨不得直接扑过去徒手拧断他脖子。
白长归却并未如唐业雄所愿,他依旧冷静自持,就连坐姿都儒雅温良从未改变,他淡淡开口,居然和唐业雄谈论起谋杀自己的可行性,“现代社会不同往日,若能安安静静杀一个人最好,倘若杀人见报,哪怕杀的是路边流浪汉,民众舆论也会威逼社会给出交代,最怕杀的还是名人,杀人者承担的风险与代价往往非死不可平民声。我过去只会读书,如今只会经商,如果我只是我,你今日大可除之后快,可惜我背后还有个白家,区区不才,正是白家大少爷。”
他缓慢慢说完这番论调,转而又道:“当然,虽是现代法治文明,但人情交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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