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做你的下属。”
安格一听就笑了,将自己的脑袋抵在端阳的肩膀上,一边咬她的耳朵一边说,“你不知道,此人自视甚高,只怕是不愿意。他不过因为怕死,才非要与我耗时纠缠。”
“怕死很好啊。只有怕死的人,才会想方设法地活下来,绝处逢生”,端阳受不了耳畔肩颈处安格浓烈的气息,她歪着头,却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安格不悦,不知是气她的闪躲,还是气她为左图说话,浓密的眉毛皱着,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你!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又惹炸毛了?她心里暗忖,这羌北的少年首领真是个喜怒不定之人,不仅不讲道理,还有些难哄。
好在相处多日,她已掌握了些诀窍。端阳伸出葱白一样的手指,轻轻点戳着安格蹙着的眉头,“我不是喜欢他。我是在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深邃的星眸浮上了一层迷惑不解,他似乎是在揣摩这句话的意思,手上的动作也渐渐消停了。
端阳抓住这个机会挣脱开安格的禁锢,端坐在床榻边娓娓道来,“我来羌北前,曾在书中看到过这样一则轶闻——荒漠里的盗匪想偷一群羊是很难的,因为他们没办法同时控制那么多,最终的结果往往是盗匪伏诛,羊群四散奔逃。于是,他们想出的办法是每天偷偷投喂……用作牧羊的猎犬”
“长毛狼犬!”,安格听得很认真,直接用羌北语说出了猎犬的名字。
“对”,她点点头,又接着说,“长毛狼犬将盗匪认作新的主人,于是上百匹的羊不费吹灰之力便尽数收入囊中。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就是说在战场上若是可以用‘不战’的手段,达到‘战’的目的,何乐而不为呢?”
少年心念一动,他望着眼前这位来自中原的公主。日光下她穿着一层又一层的中原衣衫,举手投足间皆是大东皇室公主的典雅与端庄,可谁又知她竟有这样不俗的谋略和那曼妙婀娜的身体呢?
不过再聪明的猎物也是猎物,苍狼把逃跑的白兔叼回到自己的地盘,用毛茸茸的尾巴圈起来,伸出带倒刺的舌头舔舐着兔子的毛,非要恶狠狠地啃咬凌虐一番,这才算是肉食动物定义的“吃饱喝足”。
软榻上二人云雨几番,时不时便穿来碰撞声交杂着女子的娇吟与男人的粗喘。一直到月上柳梢,寝殿内才没了动静。
端阳的话,安格细细地都听了进去。对他来说杀了左图很容易,可让额济之类的小部落心悦诚服地归顺羌北,却极为不易。如果目标是昴行,或者说是整片大漠,那么他必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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