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声。
爱子误解了,以为她没做好工作,让他生气了,于是她在任务对象的大动脉上又补了一刀。
波本脸色更差了,而爱子没发现。
她探着对方的脉搏,低头对波本说:“他死了,不会再发出声音了。”
鲜血的铁锈味有些过于浓重了,和地下室里非常不一样。
她忍了很久,没有直接吐出来。
他们花了点功夫才脱身。
波本很生气,各种情绪积攒在一起,顺势就教训起她。
“你是担心警察抓不住我们吗?”波本骂爱子,“现在我们全身是血,还要我给你善后!”
“对不起,”爱子低着头,有些讷讷,她已经习惯了在地下室里杀人了,完全没意识到在外面杀人还要思考善后和撤退的问题,“我手上只有刀,以为您要我快点动手。”
什么?他要她快点动手?
波本敏感的神经被触动了,他说不清那根神经为什么敏感,又为什么被触动,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自我防御起来:“我没有让你快点动手。”
“对不起。”爱子头低得更低了,她想,她是不是把考核搞砸了?
两个人沉默地换了身衣服,然后把染了血的脏衣服藏起来,又擦干净脸上的血,回到了安全屋。
一回安全屋,爱子就冲进了洗手间,她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一边吐,一边按马桶的冲水键。
即使有冲水声作为遮掩,波本还是听到她呕吐的声音了。
但他不觉得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即使杀人后会吐,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杀人了。一秒犹豫都没有,动作快到他甚至没来得及阻拦。
还用那么残忍的手法。
他感觉自己脸上那滴被溅上去的鲜血滚烫起来,虽然已经被擦掉了,但仿佛仍有所残留。
他走进厨房,在水槽前用肥皂洗脸。
气氛僵硬下来。
那天晚上,爱子犹豫地问波本:“我通过考核了吗?”
“你通过了,”波本的态度更冷淡了,“虽然表现很差,但还是通过了。”
让波本态度更冷淡的是琴酒的邮件,他似乎对爱子的杀人手法表现出了极大的欣赏,竟然回了句:不错,继续保持。
他决定讨厌她。
不是因为她杀人了,而是因为她手法残忍利落没有犹豫背后体现的性格和对生命的态度。
而爱子还没有察觉到他的讨厌,只以为他还在不满她的表现。
过了几天,某个晚上,爱子鼓起勇气,犹豫着敲响波本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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