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黑泽阵阴沉的表情,嘲笑他:“你该不会是在想怎么杀了我吧?”
黑泽阵一个激灵,别过脸去:“我没有。”
邦斯马拖了一把椅子,坐到黑泽阵对面:“你知道吗?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什么德性了。”
什么德性?
邦斯马自顾自说了下去:“像是失去亲人的小狼崽,很痛苦,在自己舔着伤口。”
黑泽阵包扎伤口的动作一顿。
那你还这样对我。
“但是呢,小狼崽总会长大的,长大就成了白眼狼,会反咬别人一口,所以我就看你不顺眼,就不好好教你,就要借着教学名义揍你。”
黑泽阵手上一用力,扯断了绷带。
他一定要杀了他。
他们搭档出任务,是组织给黑泽阵的考核,而黑泽阵经验不足,能力也不够,出了岔子。
他受了重伤,还落入了包围圈,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但邦斯马出现了。
十分钟前,邦斯马还在耳麦里信誓旦旦地说要把黑泽阵抛下,自己先行撤退。
不知道他是往回走了几步,良心不安,折返来找黑泽阵,还是根本没有撤退,只是在放嘴炮。
邦斯马把黑泽阵背到背上,端着霰弹枪就突围了出去。
邦斯马对黑泽阵的态度变好了一点点,但也只有一点点。
他开始认真教黑泽阵,但仅限于给他看一遍正确动作,然后在他动作不正确时抽他一下。
真是差劲的教学方法,但磕磕绊绊地,黑泽阵也都学会了。
“笨蛋!”邦斯马骂他,抽他的背,“谁教你这样拿狙击枪的?你是想把胳膊震断吗?起开,看我的动作。”
邦斯马教他喝酒,教他抽烟,还带他去泡吧。
“唉,”邦斯马脚搁在沙发上,“你还太小,才十六岁,不能找女人。”
黑泽阵冷着脸不说话。
他看上去真得很俊俏,眼窝深邃,鼻梁高挺,侧脸如刀削斧凿,眼睛是绿色的,头发是银色的,长到肩膀,一身黑衣裹着劲瘦的身材,如果再大一点,一定非常受女人欢迎。
邦斯马看向黑泽阵:“你真该把你这娘娘腔的头发剪一剪,我当时让你剪你还死活不同意,我就不该纵容你留这种古里古怪的头发,战场上被人一扯就gameover了。”
黑泽阵摸了一下头发,邦斯马继续说:“你就像个小姑娘,你知道吗?黄花大姑娘,头发被人碰一下就发火。”
黑泽阵受不了邦斯马满嘴跑火车,站起身,离开了包厢。
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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