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个有能力的女人,可以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阿谀奉承对她来说,也有一个不可碰触的底线。一旦爱了,她说出的话只会是真心实意。
若是成了,那倒是无妨;若是两人没有在一起,对她卫夕来说,绝对做不成朋友。
然而牧容是她的树,是她的湾。她身为孱弱的藤蔓,风中摇曳的小船,绝对没有道理去摧毁保护她的坚硬壁垒。
对她来说,只有共生关系才是永久互利的。
思及此,她眉宇坚定的捏紧拳头,小声嗡哝道:“好,就这么办。”
“嗯?你说什么?”
几乎是前脚搭后脚的功夫,身后便响起了一个清朗的声音。
卫夕太过专注,此时被吓得一颤,蓦然踅身。看清那道欣长的身影时,眸中的警惕才全数褪去,如负释重的叹了气,嗔他一眼道:“小橙子,你真是吓死人不偿命,走路不能带点动静吗?”
会轻功就这点儿不好,走路不扬微尘,不带动静,像个游魂似得神出鬼没。
“对不住,吓到你了。”君澄略带歉意的笑笑,走上前将皂色披风罩在她身上,手指一勾,利落的将描金系带绑好,这才问道:“你方才自个儿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她尴尬的挠挠头,搪塞道:“我正打算给大人熬药去呢。”
因为撒谎的关系,她的眼神一直在地上飘来飘去,额前变长的头帘遮住了她眸中的张惶,唯有一张丰泽的小嘴微微抿起,徒然生出一丝娇憨美态来。
这小家碧玉的神色看在君澄眼中,多了点羞赧的意味。心头茫茫微酸,他挑了下眉毛,按捺住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
他喜欢看她笑,而大人醒过来她自然会开心,对他这个局外人来说,于公于私,都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不必去熬药了,大人方才吩咐了,外头夜深露重的,让你好生休息,当心招了风寒。”
他眯眼浅笑,面容氤氲在柔和的月色里,却像极了阳光般和煦的大男孩。
有那么一瞬,卫夕看的有些发痴。牧容的笑容没有这么纯澈,内里总包含着不少乾坤似得。说白了,笑是他的习惯,让她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
池塘里的小鱼从破冰的地方调皮跃起,噗通一声又栽回水里。
卫夕遽然清醒过来,回想了一遍君澄说的话。
这扫把星叮嘱她不要感冒,还算他有点良心。心里暗忖着,她撇撇嘴,这才搓搓发冷的鼻尖,不以为意道:“大人还真知道心疼咱们这些做属下的,真不容易。”
指挥使的所作所为君澄全眼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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