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点了点头,她望着垂花门前挂起的白花,心中顿感异样。
邸报上写,吴氏献宝之人当即便被五马分尸,其余家眷,男丁皆发卖充军,女眷则罚没为官奴,未满十四者也沦为奴籍,内官监负责看管检查此物的太监皆被绞死了。
顾菌担忧李若水身边留着吴簪儿会是个祸害,方想派人传信唤李若水,便听人来报:“若水小姐到。”
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踏来,李若水推门入院,她容光焕发,一扫几日前的愁容。
“你府上遵照圣旨挂上白花了么?”顾菌问,李若水说:“这是自然,不过本来溪临时预备着这月十四号出嫁的,这下只有推迟了。”
顾菌觑着她满脸遮不住的笑意,问:“那你乐什么?”
李若水收了收笑颜,说:“进屋说话。”
二人进屋遣走了侍立在侧的侍女,只留白姝还在身旁,李若水也不忌讳她,笑说:“皇后崩逝,我们娘娘的前途无限可期,怀胎十月所生之子不会被夺,也有望成为继后。”
顾菌方才看邸报也想到了这点,她应了一声,看着李若水,说:“确实,也难得你这么高兴,不过切记不可外露,觉得我们居心叵测。”
李若水挑了挑眉,凝睇着顾菌,又看向白姝,笑说:“嫂子,我有话想单独和她说。”
白姝会意,点头看了顾菌一眼出去了。
眼看着白姝出去,房门关上后,李若水挠了挠头发,看看顾菌,又移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顾菌拍了拍小桌,道:“在我面前还犹豫什么?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窗外新枝抽嫩芽,鸟雀之鸣悦耳动听,初春之景渐起,复苏之气与悬挂于垂花门之上的小白花截然相反。
“若有人来问你那机关师的事情,你只说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便是。”李若水犹豫半晌方说。
顾菌一头雾水,问:“机关师?机关师怎么了?”
李若水脸色逐渐冷然,她望向摆在案上的青瓷花瓶,缓缓道:“我不是不久才询过你此机关师的去向么?其实当时我是骗了你,我找他并不是为此。”
顾菌心里“咯噔”一下,她禁不住往木格窗外随风摇曳的丧花瞥了一眼。
“那是为什么?”
“那个机关师手巧的很,大多的玩意儿我都喜欢的不得了,但当时令我印象深刻的一个是一个簪子。”
李若水双目如潭,顾菌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她。
“我们家有个厨子想要用积蓄买个妾,家中正妻不允许,他便求了那个机关师做了一个特殊的簪子,那个簪子就与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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