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说的那些话也叫人心里不大痛快,便将随国公调侃君上的那一节省略,轻描淡写道:“你阿爷说,伯祷近来读书还算不错。”
“朕也希望他能上进些,倒不求封妻荫子,总不能坠了你的颜面。”圣上顿了顿,“不过随国公能生得出瑟瑟这样的人物,想来你的同母弟也不会差。”
随国公膝下的儿女众多,便是世袭,前面也还有正室谢夫人所生的儿子,轮不到杨怀懿,不过圣上有心看顾,只要不自暴自弃,顺顺利利入朝,这一辈子总该是平顺坦途。
国公之位固然难得极了,但上一世连杨文远都止步于世子一位,如今这样,皇帝并不替她的弟弟感到惋惜:“等他再年长些,朕亲自考一考他,教他入太学,潜心做几年学问。”
老随国公是行伍出身,后代反而都是习文,很少有到军中效力的子弟,也是世事难料。
伯祷是杨怀懿的字,杨徽音听圣上这样亲昵,顿觉满满欢喜,将猫放在一侧的榻上,酒窝若隐若现,“这可是圣人眼中出西施,我哪里像圣上说的那样好,就算是好,也泰半是圣人教导的功劳,怀懿现在能瞧得出什么?”
她去握圣上的手,夜里痛极也在他身上不知道什么地方咬抓,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总是愧疚:“那个药膏好用得很,我给圣人也涂一点。”
“多谢娘子好意,你再晚些想起,朕这里的伤就该愈合了。”
得益于君位确定很早,圣上就算是被太上皇放到军中历练也多是运筹帷幄,沙场并未在他的身上留下像前两位皇帝那样累累的伤痕,但还不至于吃不起这一点痛,毕竟能叫心爱之人抓挠,还是很见乐趣的。
太上皇今日发怒之余觑了他几眼,似乎连气都被这意外的变故弄消了一些,眼中满是揶揄,大抵是碍于继父的身份和太后在那里,不好调侃皇帝夜间的荒唐热闹。
“瑟瑟何必妄自菲薄,”圣上很是大方地教她打量手腕下那些细碎伤痕,直到她想解开系带看藏了一半的齿痕才阻止,似是无意间提起:“好些王公,也有想要求娶你的意思。”
“大理寺卿卢照风,郡望范阳,年仅二十五,朕记得他有个小妹,也是在远志馆里读书的,”圣上回忆从杨文远口中听到的人名,便捡了几个说与她听:“瑟瑟听说过这个人么?”
这是他记忆中最年长却又洁身自好的一位人选,毕竟能全部符合随国公要求的人也不算多,总有一二处不合但总体十分优秀的郎君。
杨徽音并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她对旁的男子不甚关心:“听说过,是个年少有为的郎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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