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是一份清闲的美差,就这样还能办砸了!
徐福来也有许多委屈,他也没哄着杨娘子深夜到别的男人卧房去,加之圣人迟迟没有这份宠幸的心思,只是不允许杨徽音到紫宸殿内寝。
杨娘子自己心思单纯,也从不勾引圣上,两厢无意,他以为不妨事的。
而且说到底,不也是圣人要宠幸的么,那也不是他硬生生把美人送到陛下御榻的呀!
“不过说起来这芙蓉帐暖确实不同一般,”徐福来心虚地想要开口缓和气氛,但被人狠狠剜了一眼,改口道:“圣人昨夜想来也是醉得过头了,否则今日不会这样的时辰还不起。”
“我看你是离开紫宸殿太久了,忘了圣人安寝时的规矩,”何有为想到了前些时日里紫宸殿死一般的肃静,只怕这几日还得再经历一回,他摇摇头:“噤声。”
这会儿且心惊胆战地安静片刻,一会儿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
杨徽音是被迫自己醒来的,她枕在圣上的怀中,似是猫一般蜷缩。
每天皖月和徐福来怕她晚起迟到,都会早早叫她,她过了这些年,每天早起依旧困倦,仿佛没有旁人不停声的勉励与劝导,根本起不来身似的。
但实际上,她早已经形成了习惯,到了这个时候,便是没有人唤她也会自己醒来的。
习惯了独身,身边忽然多了男子相伴,哪怕她只是微醺,还记得大半睡前的事情,第一眼看到身边躺着的男子也不免会震惊——他怎么会和自己枕在一起。
只是那种震惊过后清醒彻底,又不免面生海棠之色,勾过头去,将口鼻紧紧捂住,轻声窃笑。
忽然就明白了自己清醒的缘由。
她从那些图册上大概也知道,圣上昨夜并不好过,起起落落了几回,但她睡得熟,只觉出来轻微的异动,后来也便没了。
原是他悄悄扯了锦被隔住两人脆弱之处,但现在那厚厚的锦被已经滑下去了,两人之间仅余遮蔽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