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
“他就没赢些钱回来?”
“十次能赢一两次就算大吉大利了。赢钱的时候,他倒也孝顺,买酒买肉回来给他爹。上个月有回还替他爹、他哥哥从头到脚买了两套新衣裳鞋帽呢。”
“哦?上个月什么时候?”
“月头上,还买了好些鱼羊酒果,他家三个光棍汉子,不会整治菜肴,拿到我这里替他们烧煮,晚间请我过去,一起吃了个醉饱。”
第五章
汴京粮荒
纾民阨,阜邦财,使兼并豪强者不得作。
市之大政,于是乎在。
——王安石
“你可还记得几年前咱们两个论‘信’?”周长清忽然问。
冯赛心头正乱,不知道周长清为何忽然提到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时时候未到,你恐怕未必真的能解透。我儒家的学问,正要在行事中去思、去解、去行,才是活学问。如今你遇了事,正是体认的好时机。”
几年前闲谈时,周长清曾问冯赛:“你如何看这个‘信’字?”
当时,冯赛略想了想,随口答道:“人心难测,人与人交往,先求的便是一个‘信’字。信得过,才愿交往;信多少,便交往到多少地步。”
“道理是对了,却不深透。你如何解孔子所言‘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获信于人,才能自立?”冯赛虽读过儒家经典,却只是顺眼看过,从不曾深思。
“你把个‘信’字看得小了。”周长清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