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地掀开了大半领子;在狭窄的同居鸽笼中翻开书,因为热只穿背心短裤,汗津津地靠在窗边被女友亲吻,神态漫不经心。
最后一张方斐单腿屈起,坐在天台上,星岛的朝霞烧红整片天空。
他举着空了的可乐瓶,当望远镜看向远方。
拍摄时他红无数次的脸,又在结束后每天被某人堵在房间里,“逼迫”着让他释放出内心。可方斐太久没看这部电影了,几乎忘了自己的表情居然是这样,很陌生,又说不出来的熟悉——仿佛这才应该是他。
耳中嗡嗡作响,方斐没发现杨远意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侧。
屏幕暗了,有只手伸过来重新点亮它。
方斐慌乱地转过头,看见杨远意含着笑,指了指那个文案:“我记得。”
“杨导?”
“这张图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你在和楚导争论一个情节。”杨远意笑得更深,“从那天起,我就觉得我不会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