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不敢相信似的,然后嘴一扁一扁地轻轻呜咽了起来。
他边给她擦脸边开玩笑:“这不来了吗?别哭了啊!今儿我一天都在,给你提供最专业的护理。”
晓芙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马致远,我恨死你了……呜……我刚快痛死了……呜……你为什么不让我上那个阵痛蹦……你这坑爹的……”
晓芙到底还是晓芙。他忍不住笑了,好脾气地安慰她:“我知道你痛!忍着点儿,啊?过了今天就好了。”
她一听,更加咬牙切齿起来:“刀不开在你身上,你当然这么说。站着说话不腰疼你!”
“说错话了!这样,”他就把她的一只手搭在自己手上,“痛的时候你就使劲儿掐我,掐狠点儿。”
“过了今天真能好点儿?”她追问一句。
“嗯。”他在她手上啄一下。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刀口的痛才刚好点儿,拔尿管,第一次下床,第一次大小便,打缩宫素针……每一次对她来说都是一次人间极刑,马致远要是不在,她就边不争气地哭边骂他,这几天在她嘴里,他已经坑过无数次爹了,她认准她要上了那个“阵痛蹦”,就一劳永逸,没这么多痛苦了,谁给她讲道理都没用;他要是在近旁更惨,她会使劲儿掐他的胳膊,晓芙妈有时候看得都直咧嘴。
等她不那么躁狂的时候,他就把一胳膊青紫伸到她面前,半开玩笑地说:“蛇蝎心肠啊你!我不是爹生娘养的?”
她立刻反唇相讥:“我知道,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也是爹生娘养的。你要好好记着,你胳膊多痛,我这些天受的痛是你的百倍千倍!”
他就低调地把胳膊缩回去了。
晓芙妈挺新鲜地瞅了女儿一眼,心说:得!这到了三十的门口了,咱这打小净干些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营生的傻姑娘总算有那么点儿活明白了。
晓芙拆线回家那天上午,一家人终于见到了一直呆在保温箱里的双棒儿。
晓芙先是红着脸扭扭捏捏地敞开胸怀,然后在她妈和护士的指引下,把□□死乞白赖地塞入双棒儿口中。他俩大概是对新环境不适应,就对未来的生命之源吞一下又吐出来,于是妈妈丰硕的春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乍泄一下又乍泄一下。如此几番,俩小东西终于摸到了门道,开始认认真真地吸啜起来。
晓芙仔细端详着胸前两只攒动的小脑袋:产房一别,外星人已经进化得好看了不少,更具地球人类特征。
致远把俩孩子从左看到右,下了个结论:“还是你的基因比较强大!挺好!”
大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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