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得剖了。”
她俩一个是过来人,一个是专业人士,就事论事的样子,仿佛并不是要给她张晓芙开膛破肚,而是要拆一床旧被子。
晓芙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怕挨刀,也不想孩子有闪失,前怕狼后怕虎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要是生孩子跟从口袋里头掏个钱包出来一样简单该多好!
让送进待产室不久后,躺她隔壁床的一位准母亲忽然嗷叫起来,冲医生直喊:“我想剖,我想剖。”
“刚刚你不还坚持一定要顺产吗?”医生一脸见多不怪的样子,“决定了?那就安排手术吧,家属来签个字儿。”
要换床的时候,陪护她的女亲属试图挪她,她却又为下一波阵痛凄厉地惨叫,连镇定的晓芙妈都看不下去了,就劝:“等过了这一阵儿再动她吧。”
晓芙瞅着准母亲痛得咬着自己手背上的肉的样子,浑身无法自抑地发起了抖,这会儿她居然迫不及待地想尽快挨上一刀。内心的某个小角落甚至还庆幸妇幼医院的待产室不让男的进,因为她是死都不会想马致远看着她也成这副歇斯底里、不成人形的样子的。准母亲让推走好几分钟后,晓芙还在发抖。
晚上八点左右,她的肚子开始有规律地阵痛,赵主任说要剖了,一种强烈的恐惧瞬间袭来,她死也不肯让人动她,非要等致远来。
虽说痛得暂时轻微,她还是强烈地希望致远能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让她身心都能有个抓挠。晓芙妈一面数落女儿“死犟死犟的,我在还不行吗?”,一面一个接一个电话地给“小马”打,终于他接了,晓芙妈赶紧把手机塞给女儿,致远在那头叮嘱:“我这儿正堵车呢,不知道得多久。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到,好不好?听话!”
“致远——”她叫了他一声,想说上两句梯己话什么的,可一瞅上她妈那副虎视眈眈盯着她的神情,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好让千言万语都泯灭在空气中了,“那没什么了,你一定得快点儿来!”
直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她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乖乖同意备皮。
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的时候,她清晰地听见手术刀划拉开她肚皮的声音,心就一跳一跳的,尽管那分贝跟开拉链似的;她还听见赵主任轻声抱怨了句:“怎么脂肪厚成这样?”
九点十一分的时候,老大出来了,是个女儿,先不吭气儿,护士照着她元宝似的小脚心那么一拍,她才不情不愿地哭了两声。
两分钟后,老二也出来了,是个儿子,这小子一出来喇叭就吹得倍儿响亮,给他和姐姐共用的促进肺部发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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