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个歇斯底里的样子,她的脸上就一阵作烧。
不等她想好怎么回,他就“呗”又一条短信过来:姥姥想让咱俩去她那儿吃顿饭。
她马上就想到了那回在姥姥家吃的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什么的,然后那些气味都在她心里变得具体起来,她又一捂嘴忙不迭地往洗手间去了。
同事们眼神怪怪地彼此相看了一番,这一切都被恰好也在现场的桃花眼收录眼中。
午后,他就把她召唤进办公室:“你这一天两吐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请假回家休息休息?”
晓芙忙说:“不用了,我就是这两天有点儿受凉。”
那厮也不知信是不信,意义不明地问了句:“不影响你上课的时候扭啊蹦的吧?”
晓芙瞅着那双细长的眯眯眼,说:“不影响。”心里早把他咒骂了成百上千遍:你丫不拿姐开涮,就浑身刺儿挠是不?!
他慢条斯理地说:“行了,我就随口问问,你出去吧。”
不知是不是她神经过敏,她总觉得她起身的时候,他冲她的腹部仔细打量了一眼。
她还没出他办公室的门,背后又传来他的声音:“喝点儿柠檬水能缓解缓解,”他顿了一顿,追加仨字儿:“各种吐!”
晓芙转过身,发自肺腑地说了句:“谢谢周总。”然后面红耳赤地出去了。
她琢磨到下班,也没琢磨出他是不是猜出事情的真相了。
但她还真采纳了他的意见,下班回家,她就手在路边的超市里买了几个柠檬,刚闻到那股香气,她就一阵神清气爽。
刚进钓鱼巷二十三号,就看到致远的车停在香樟树旁,他大概是从后视镜里看见她了,也从车里下来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他俩就在树下面对面立住了。
同样的一棵树,不过几个月的光景,两人却都有些犹似经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