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说出来,晓芙简直目瞪口呆。她使劲儿往小蚂蚁脸上瞅了两眼,竟找不出一丝一毫失恋的落寞。
她一下想到,她和致远也没山盟海誓,要死要活的。然后有个很不安的想法跳入她的脑际,以后致远会不会也对别人这么冷静地剖析她张晓芙:我觉得她并不适合我,我们对很多问题的看法有着本质性的差异。
正呆着,小蚂蚁以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道:“再说了,读了这么多年书,我还没学以致用,为四化做贡献呢!那些恋爱啊,婚姻之类的以后再说吧,我希望我可以托付终身的那位,是一个能让我真正从心底去崇拜的男人!”她带着一脸悠远的笑:“小时候觉得宋庆龄嫁给孙中山是年轻叛逆,让理想和崇拜冲昏了头脑。现在才明白,对女人来讲,崇拜就是一种爱!”
晓芙心里“咯噔”一下:她所谓的“从心底去崇拜的男人”不包括她的“马师兄”吧?!
只要一把这两人联系到一块儿,她就五心烦躁的。
她早就发现,每回致远来查房,小蚂蚁总会主动和他叨咕点儿什么,有时候是她毕业的哈佛,有时候是他毕业的霍普金斯,有时候是哈德逊河畔腰有十米粗的自由女神像,有时候是国会山苦大仇深的四张总统脸……旁人多半都插不上话。让晓芙的心像让猫抓般难受的是,致远似乎挺喜欢跟她那么叨咕。
手榴弹的到来加速了晓芙本已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的坍塌。
那位原是来总院做产检的,顺道儿买了两篮水果,来病房里慰问了一下两位发小的“病号”长辈,正巧撞见致远在查房,确切地说,是正巧听见小蚂蚁在和“马师兄”掰扯卧龙熊猫繁殖基地的国宝们的命运,末了,还由衷感慨了句:“师兄,我真是羡慕你可以有那样的机会亲历灾区,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忙着在新加坡参加一个年会,我真想去当志愿者。”
她这话一出口,晓芙立刻偷偷地去用眼神和手榴弹交汇了一下,发现那位的眼睛都直了,表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等晓芙送她出门的时候,她就忿忿道:“丫太能作了!还新加坡年会,丫是怕死吧?!”
她兴奋得一脸蝴蝶斑都亮了,“没想到就那小病秧子,她还挺风流!她肯定对那白大褂心怀不轨!”
晓芙的心狠狠抖了一抖,脸上却极力作出一副淡定的表情:“唔,我也觉着她对那白大褂挺有意思的,你觉着他俩有可能吗?”
手榴弹立刻摆摆手:“我觉着不会!那家伙壮得跟种马似的,小蚂蚁要跟他,一个回合就得闭过气去!男的到了他这个年龄,都是实用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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