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乖觉的折了回去替人开了门。
“夫人,大人来了。”她轻声道,然后福了福身,又让宫翎进去。
卧房内,宝瓶正在收拾茶盘,宝纹正在拨灯芯,见到宫翎进来,一个不知究竟惊诧不已,一个却是瞬间笑起。
姜珠坐于桌前,正在闲闲的看着书。听到声音,却是波澜不惊的抬起头。
也就几天未见,却好似隔了许久。还是一身黑衣,身形修长而挺拔,只是她在这屋子里住得久了,看见他站在这里,还真是觉得格格不入。
宫翎看着她,也只觉陌生。她就这么端然坐着,不见平常凌厉,不见原来柔媚,只是一派清淡,仿若与人无争,却又明明显显的带着坚若壁垒的疏离。
宫翎不由地想起那天在马车里,她问他——“宫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时候,她看着他,双手攥紧,目光微红,是压制着的悲伤又心存期望着。可是现在,却像是把之前的一切舍弃,只剩下了一个泾渭分明。
而她这么做的原因,他又如何不知道。她是喜欢他的,就算一开始抵触满是敌意,到后来还一直不愿承认,她的心思,他还是看得明白。而她又是那么骄傲的人,他退避三舍,她一次挽留,却不会次次委曲求全。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作死。
宝瓶跟宝纹已经退下,屋子里只剩下了数盏灯火两个人。姜珠见他始终站着也不说话,放下书本倒是先开了口,“有什么话,坐下说吧。”说着,提起茶壶还倒了两杯茶。
一杯推到对面,一杯自己端起。
宫翎一副做错了事却又难以启齿的样子,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宫翎闻言,也只觉自己失态,不由讪然一笑。只是应话走过去坐下的时候,却又将手中一直握着的一个小瓶放在了桌上,并道:“你的药该吃完了吧?”
姜珠一看,眼神一跳。瓶是白色小瓷瓶,与原来装清心丸的一样。今日宝纹回禀说清心丸只剩下了三颗,她想了想,也就随它去了。这药吃了确实好,时有的心悸确实没了,可是若是吃完了,那也就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