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象是要榨出冰棱,“绿莺、玉翅,你们仔细回忆,我娘亲最后一次侍候祖母是什么时间。”
玉翅刚想开口,谢良媛已然先摆手阻止,续道:“听着,不是光光去见了祖母,说一两句话,或是经手一杯茶便离开。而是,陪着祖母话话家常,或是侍候祖母用膳,如同往日般。想清楚,把时间,时辰记录下来。”
刘氏极重孝道,她与谢老夫人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普通婆媳情。
美媛养生馆的事就算再大,也不过是银子上的事,而谢老夫人年岁已大,加上每年天一冷,老人家旧时遗下的病痛就会复发。
她身边夏凌惜时,每一次去给谢老夫人请安,都可以看到刘氏在一旁陪伴谢老夫人,既使有丫鬟在侧,她也习惯亲力亲为。
所以,谢良媛由此推断,刘氏哪一天突然中断这平时的习惯,就是哪一天被劫。
绿莺和玉翅都是极精明,谢良媛几句话,两人居然同时联想到当初周玉苏易容成夏凌惜在谢府的日子,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的迟疑,马上道:“六小姐,你让我们仔细想想。”
绿莺和玉翅都是谢老夫人贴身的丫环,对谢老夫人一天的活动极为熟悉,可同时,也因为老人一天的生活起居极为简单,几乎是一天一天的重复,反倒让绿莺和玉翅无法详细记起,刘氏最后一次跟谢老夫人一起有膳的具体日子。
“好像是八号?不,不对,是九号?我记得那天二夫人有陪老夫人用了午膳方出去。”绿莺蹙着眉,一脸的焦急。
“会不会是十号,我记得那天下雪,好象……。”
“下雪那天,老夫人起得晚,二夫人也没来……。”
因为绞尽脑汁无法确定,绿莺和玉翅皆感到力不从心。
谢良媛心腑在烧,脸上却依然淡得看不出一丝痕迹,甚至连眸色都不变:“绿莺,你仔细回忆,那天我娘亲陪祖母用膳时,大概吃了什么?”
玉翅思忖片刻道:“那日是奴婢帮着老夫人布菜,奴婢记得得那日老夫人肠胃有些不好,所以特意让厨房做了一碗燕窝小米粥。”
“青竹,你马上去厨房,把厨房的每日膳食清单,拿过来。”谢良媛吐出一口气,紧紧攥住膝边裙子的双手,渐渐松驰,那手背上浮涨的青筋亦随之平息下去
象谢府这样的大家族,厨房每日所上的菜,都有详细的记录,以方便调整菜式,以防短期内重复做一样的菜,除非是主子特意交待。
钟慧隐在深处,悄然看着一切,心中暗自佩服,这少女,遇事不惊,处理事情时,会从各个角度切入要害,而不是一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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