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乐意了,开始蹬腿伸出手要兰天赐抱他,“哥哥,我要下来,我要下来。”
兰天赐将宝宝抱下。
宝宝是个有责任的孩子,马上一手牵谢良媛,一手捉了兰天赐的大拇指,很认真地帮着他按在了良媛的脉门上,乐呵呵地提醒:“哥哥诊脉脉,宝宝不要姐姐死。”
一股清凉的触感从腕间蔓延至心脏,伴着若有若无的龙诞之香悠然沁入肺腹,谢良媛情不自禁地缓缓抬首——
冷调的琉璃灯下,年轻的帝王更显得俊美无铸,棱角分明的唇瓣上是挺立的鼻梁,尚不及看他双眼,那人周身弥漫出的凛然气息让她在一刹那的惊艳后,再不敢抬眸轻犯,低了首,眼角扫过那人衣襟露出的银色里袍上张扬的龙爪,刹那间,她脑子里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当今天子!
一层薄薄细细的汗珠渗出,谢良媛正欲下跪参拜,兰天赐眉宇微不可见地轻蹙,指尖在她腕间收紧,阻了她下跪的趋势,问道:“胸痛伴有胸闷,夜里易心悸,易发热,不易入寝。”
谢良媛连连颔首,果然是神医,症状全说对。
兰天赐翻开她的掌心,又看了看她指甲上的半月白,声音清和,“忌做剧烈活动,不宜大悲大喜,易出现劳力性呼吸困难……”余音至尾,难免带了一丝婉叹,明明是花骨朵的年纪,却只能渡垂暮的岁月。
谢良媛眼底晃过一丝凄色,无精打彩地垂下头,那简直就是废物一枚了,难怪以前的谢良媛几乎足不出户,也不爱与人接触,原来,是身体健康所局限。
“你小小年纪思虑过重,不易养生,既使有野山参吊着,你思虑不除,亦是事倍功半。”兰天赐两指不轻不重地抬起她的下颌,柔声道:“把舌头伸出来。”
年轻帝王的声音很轻,却没有丝毫上位者的命令口吻,更无一丝的暧昧,如同一个医者关慰病人的口气让谢良媛定了心,尽管被要求做的动作有点违和感,乖乖配合地伸长舌头。
“舌胎很厚,山珍海味也如嚼蜡。”兰天赐看了片刻,顺手挑开一根粘在她唇瓣的发丝,旋即松开手,转眼见到小宝宝不知何时坐在陈列柜旁,无精打彩地在那打着哈欠。
兰天赐走过去,把宝宝抱在怀中,递了个眼神给谢良媛,“随朕来!”
出了御书房,谢良媛老老实实地跟在后头,视线随着帝王肩旁那两根一晃一晃的绿葱,极力忍着腹中的笑意,可那始作俑的小家伙,却已进入甜甜的梦乡。
绕过一个弧形长廊,穿过御花园,很快就到了沈太后所居的鸾凤宫。
水玉迎了上来,伸手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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