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被追封为贵妃,就已经算是皇帝格外抬举了。
因为如今后宫位分最高的女子,也不过就是淑妃,若夏侯渝的生母被追封为贵妃,他的出身履历也会相对好看一些,虽然不如认皇后为母那样光鲜,但起码贵妃的儿子被封为储君,会比无名嫔妃的儿子被封为储君更名正言顺。
但让顾香生讶异的并不是这道旨意,而是方才上官和说,皇帝让夏侯渝任吏曹侍郎。
吏曹乃选拔人才,任用官员之所,六曹之中,吏曹为先。能在吏曹任职,是常人求不来的肥差,更可借此了解从中央到地方的官员,熟悉部门运作,皇帝没让夏侯渝去兵曹或户曹,却让他去了吏曹,而且让他当尚书的副手,这个任命显然寓意深远。
虽然皇帝还没明确露出立储的意思,但他现在所做的,基本就是在为夏侯渝铺路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上官和跟黄珍他们也正是看出这一点,才会欣喜交加。
顾香生心里也高兴,但面上还能保持冷静:“陛下现在什么也没说,我们自然更不能形于色外,别说现在还未正式立储,即便立了储,我们就等于站在明处,盯着我们的眼睛也只会更多,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谦逊低调。满招损,谦受益,无论何时,都是至理名言。”
上官和等人也是一时高兴忘了形,被她提醒,马上就反应过来,肃容应是。
顾香生又与他们说了两句,便与苏木回到自己院子里。
那头朱砂早已将午饭摆上,顾香生一见桌上的水晶鸭舌就笑了:“你别摆上来,待会儿我忍不住吃掉,等他回来都没剩下一点了!”
朱砂笑嘻嘻道:“郎君想吃就再去买,这有什么难的?”
顾香生:“都怪苏木,在路上说我吃得多,还要拿你们郎君当借口!”
苏木:“婢子不过是说了句大实话,就被您记仇记到现在,可见忠言逆耳啊!”
“什么忠言逆耳?”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夏侯渝大步走进来。
“郎君回来啦!”苏木朱砂忙上前伺候他脱下外裳,又端来清水给他洁面净手。
“你们先在外面候着。”做完这些,他拉着顾香生坐下,对苏木等人道。
待饭厅只余下他们二人,夏侯渝对顾香生道:“刚刚传回来的消息,三日前,魏军在都城外的开阳县大败,一退再退,如今只剩下都城潭州,以及西面的几个州县了。”
顾香生一怔,脸上却无半分意外,只叹了口气,缓缓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
一场秋雨一场凉,原本今年有些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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