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刚只是开始。
在城门打开之后,顾香生就辞别嘉祥公主,先行回道观去了。
这件事与她关系不大,纯粹是齐国皇室内部斗争,而且夏侯渝也还没回来,她留在城里的意义并不大。
道观里一切,时间到了这里仿佛就过得缓慢起来,这几天她不在,婢仆也将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几日不见,顾香生觉得仿佛连那后院的蔷薇都比之前要鲜艳几分,四处弥漫着草木清香和道观里独有的若有似无的檀香,虽然住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但顾香生却对这里有种归属的宁静感,似乎这里更像一个家。
陈弗急急忙忙迎出来,不似往常那样沉稳,忙不迭地问候先生有没有事儿这几天还平安罢,留守这里的苏木则笑吟吟道奴婢已经做好了饭菜,备好了热水,就等着娘子回来了。
学堂里暂时没有学生,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将学堂都打扫得干净亮堂,还将一些需要遮阴纳凉的盆栽都暂时挪了进去,洋溢着一股生机盎然。
我心安处是故乡。
顾香生微微扬起笑容。
几人进得屋去,分头叙述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在听见惠和郡主被抄家的事情之后,苏木还倒抽了口气。
她没有经历过魏国的宫变,承受力自然也有限,要知道她先前陪着顾香生出席隆庆长公主的宴会时还见着惠和郡主与顾香生打招呼,也见着惠和郡主推荐的灵空和尚,结果转眼之间,别说荣华富贵不保,现在连全家性命能不能保住也是两说。
陈弗就问:“先生,这件事既然与先帝长孙夏侯泷有关,为什么齐君不将他也抓起来,而且只要他被抓,其他人不就没法再以他为借口兴风作浪了吗?”
顾香生有意借此教导陈弗,并不因为他年纪小就避开不谈:“早年陛下兄弟的死因被传得纷纷扰扰,无论真假,总归对比下名声有妨碍,为人君者,只要不是昏君暴君,就会在乎身后之名,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再对夏侯泷下手,否则定然还要再背上一条残害子侄的罪名。”
陈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顾香生:“再者,夏侯泷本人掀不起什么风浪,他能倚仗的,其实就是先帝长孙的名分,他本人有没有能力不重要,别人或许只是将他当作一面旗帜或者一个借口罢了,所以陛下不屑杀他,这是原因之二。”
陈弗是个极聪明的孩子,顾香生稍稍一点拨,他就明白了。
“多谢先生教诲。不过依您看,如今情势,宫变到底是真是假?”
顾香生摇头失笑:“这个问题我可答不上来,兴许得等一切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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