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种人都是被人用完就丢的,不但不可能被纳为组织的成员,还得像只野狗在城市之间流浪,依据不同场合从这个黑幕到那个暗处接过一件件委托。除了玩笑话以外,有谁会真的将杀人作为生存的手段?而且活着原本就是一件虚幻又没有丝毫喜悦的事。我们有超过半数的人都不是在倍受期待的情况下出生,更饱尝过父亲的拳头、发疯母亲的缝衣针、任职于社会机构的变态的性器等等,让人不知如何描述的遭遇。坦白说,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精神正常的,加入组织这种事也是天方夜谭。我们和徘徊在街头、脑子不清楚的犯罪者没什么太大差别,唯一不同的是,我们可以拿到钱、有保密得当的生存环境,以及不为人知的杀人技巧。」
我看着疤皮,然后视线停驻在庞贝罗忙碌的背影上。
「杀人……愉快吗?」
疤皮听了我的问题皱起眉头。
「我不明白你所谓的愉快是什么意思,是指兴奋?还是汗流浃背的快感?如果是指开怀大笑、让人感觉爱不释手,那我的答案是否定的。只不过,被杀的人有他被杀的理由,而我只是履行我的合约。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形成的,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幼小的孩童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被毒打、遭受和死没两样的对待,这种惨况持续不断地发生后,他们再也不会想为什么自己会被毒打,因为这对事情的好转没有助盆,即使再怎么深思探究,仍旧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因此,就像雨是从空中落下、太阳必定西沉,他们最后只能接受现状。杀人的时候也是,就是觉得自己刚好具备了那个条件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感觉。」
「不过,人是能像这样简单区分然后活着的吗?」
疤皮点点头。
「戴尔蒙尼卡也思考过这一点。他认为杀手可分为两种人,一是能带来裨益的杀人,一是毫无意义的滥杀,而且杀手本来就活不长久。」
「是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失败?」
「不只如此,更多的是自杀,或是犯了近乎自杀的失误。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清楚,只听说是统计上的数字。一个以杀人为业的人到了最后杀的是自己,这其中的道理,冷静想想后其实也不难理解。因为杀掉自己便能得到解脱,而且自己的生命从一开始就是个意外,让它结束也不失为回复平稳安宁。不过,戴尔蒙尼卡却不这么想,他认为杀手之中不乏有能力的人,还有些人甚至拥有他人难以取代的技巧,而让这样的人才尽可能地活下去就是这间餐厅的目的。来到这里,我们可以好好地享用一顿饭,可以跟有相同职业或境遇的人互相交流,不用在言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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