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外来了一个科尔金部落的使者,他突破了重重追杀,刚刚晕倒在城外。这是他晕倒之前,非要转交给您的。”第一个进来的慕账亲兵进门来,恭恭敬敬跪倒在地,呈给老可汗一个小竹筒。那竹筒外面完全被血侵染,变成了黑红颜色。
老可汗拔开塞子,磕出卷得好好的信笺,只是大概是密封不严的关系,那信笺一角已经染了血迹。展开不过巴掌大的信笺,老可汗却足足看了一炷香的时候,最后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最终无力的摆摆手道:“先将这俩位勇士带下去休息吧。朕……想自己静静,你们也下去吧。”
信笺之上,科尔金部落首领的图腾印如假包换,字迹……亦毫无问题。信中言之确确,称贝尔切来人游说科尔金,要拥立大王子。贝尔切,唉,那不正是自己第一任妻子的娘家部落嘛……
再联想出征之前,大王子拍着胸部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会暂替朕管好大都,原来……是这么个管好吗?你已经急不可耐,非要夺朕的权力了吗?
不不不,朕要再问个清楚明白。
“来人,去看看科尔金的使者醒过来没有?”兀术不会这样的,他是个好孩子,老可汗心底存了一丁点的奢望,盼望着一切都是假的,骗人的。
不多时,脸色惨白的科尔金使者被带了老可汗面前。那人瘦弱,不像草原人,倒有几分辖下汉人的模样,斯斯文文,年纪不大。
“你叫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怒自威的天可汗尽量让自己显得亲切些,笑得都有些不自然。
“呜呜呜,天可汗,您要替我家主人报仇啊!”来人见了北辽最高权力者当时五体投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老汗王的问题一个没答。
“到底怎么回事?”耶律瞪大了老眼,怒喝道。不愧是一国之主,气势惊人,顿时震撼住了对方。
那人吸溜了下鼻子,用衣袖抹抹脸,才抽噎着道:“天可汗,奴才是科尔金部的,我们一行二十人追随着主人连夜往这边要送信。路上,呜呜,被人追杀,主人临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那信笺送到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