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可不比德王府。萧欥一进立政殿就逗留不去的消息,不多时便传了开来。懂的人自然微笑以对,不懂的人也在新主子入住的第一天就被科普了——
立政殿里的那位娘娘,可货真价实地是新皇的解语花、心头宝!把她当皇帝一样好好伺候着,就对了!
最懂的大概是尚衣们。因为她们老早就得了令,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制两种最尊贵的新衣——
一种是皇帝的衮冕,一种是皇后的翟衣!
新皇眼看着就要登基,要新衣无可厚非;但翟衣也要得那样赶,后面代表的意义就多了去了……
如今的后宫,有谁能穿上那一身母仪天下的贵重衣裳?不就只有一个吗?
再一日,临轩行事的时候到来了。
新皇登基,按例先选日子,接着告圆丘、告宗庙,再下来才是百官都参与的登基大典。其中礼节之繁复,简直无法一一说清。总而言之,重头戏就是,太上皇给新帝戴上衮冕,表示自己天命转授。
在众臣鸦雀无声的注视中,太上皇的手依旧很稳。当衮冕的十二串白珠略微遮挡住儿子的脸时,他欣慰地叹了口气。“这天下,以后就交给你了。魏太傅现在是三朝老臣;若你以后有不懂的,大可以向他请教。”
“儿臣一定谨遵父皇的教诲。”萧欥点头保证。
太上皇连连摆手。从这一刻开始,他就真正清闲了,可以当这天下的甩手掌柜。至于他退休的日子会不会幸福,显然就建立在萧欥治国是否有方的基础上。
“别的就没了。”他向刘永福一招手,前内侍监就非常机灵地过来,和另一个太监一起把自家主子安稳地送出了太极殿。
萧欥保持着背对着大臣们的姿势立起身,再转头——
“臣等参见圣人!禀仰睿谟,绍膺宸极!咸在初盛,永惟正统!山川利见,社稷永怀!”
这呼声是如此震耳,以至于在太极殿乃至太极宫上方隐隐回响,盘旋不去。
萧欥折身,终于落座御座。再一招手,便有侍者从边上出来,宣布早已经准备好的诏书——
这新皇登基,总是要大赦天下的!
“朕闻圣人畏天命,帝者奉天时。知皇灵眷命,不敢违而去之;知历数有归,不获已而当之。在昔帝王,靡不繇斯而有天下者也……所司择日,昭告於上帝。
“朕以薄德,谬当重任,既展承天之礼,宜覃率土之泽,可大赦天下,改元曰乾德,大辟罪已下,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其逆贼李庭等近亲合累者,不在免限……
“其直言极谏,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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